祁娥皇驚喜不已又啼笑皆非地將自己的手絹給她裹住了身子，從窩裏拿了下來。

  “原來有兩隻啊！”蕭榕目瞪口呆，然後又去扒那個葫蘆：“還有不有？”

  “沒了！”青鸞說。“那葫蘆一共那麽點空間，有二傻花在，已經擠得要死了！還能長幾個？”

  “二……傻花？”蕭榕看了看桑淵手裏那隻。

  “我給她取的名！貼切吧榕兒？”青鸞笑眯眯地瞟著那一隻。

  那隻委委屈屈地縮在桑淵手裏，一臉不樂意。

  那一隻，看著是遠不如這隻機靈……

  蕭榕咳了兩聲：“咳咳！青鸞，我瞧她好像就認得桑淵神尊，其他誰也不認得。你呢？你認得娥皇上神，認得我，其他人，你都還記得嗎？”

  “當然！我又不跟她似的那般傻！”

  “這裏所有的人你都認得？你變成樹之前的事情也都還記得嗎？”蕭榕又問。

  “非得給你們證明一下我是我嗎？”青鸞指著眾神，挨個點：“我娘！我舅舅！公主——現在該是我舅媽了吧？錦初和凡兒，睿兒——娘誒！我兒子長得可真帥！還有你榕兒——咦？怎麽沒看到李瓚？”

  “他執行任務去了。”蕭榕高興地說：“果然都認得！真是太好了！”

  錦初這時卻說：“青鸞，你還沒認完呢！”

  “還有桑淵神尊嘛！”青鸞指著桑淵說。“二傻花她師父！”

  二傻花……她師父？

  眾神都靜默了一下。

  這是什麽情況？

  “還有陛下呢！你怎麽能漏了他？”祁娥皇還是心疼女婿的，指著蕭衍問。

  青鸞斜了蕭衍一眼，卻沒好氣地說：“他呀……我不認識！”

  大家都用同情的眼神看向蕭衍。

  陛下這是要……一個都落不著嗎？

  “誰敢認識他呀？”青鸞冷笑。“說不定什麽時候，又把我給劈了當家具，當柴火！人家可厲害著呢，我哪敢認！”

  原來她在為這個鬧別扭！

  她都知道！

  蕭衍突然笑了一下，一把將她拿過去，笑著，眼眶卻紅了。

  青鸞咬著小嘴唇，水盈盈的眼睛瞪著他：“跟我道歉。”

  蕭衍沒說話，隻拿手指頭去摸索她的腦袋頂。

  青鸞終於還是心軟了，抱著他的大拇指，含笑衝他拋了個小小的媚眼兒。

  “娘親！”睿兒不解地問：“為什麽會有兩個你呢？”

  “什麽叫有兩個我？隻有一個我呀！”青鸞說。“二傻花她是……也許我做夢打醬油的時候送的。”

  “我不是送的。”小娃娃小嘴一撇。“師父，青亦不叫二傻花，也不是打醬油的時候送的……”

  桑淵抬頭看了一眼聖靈樹，含淚哽咽了一下，笑道：“嗯，不是。”

  “師父，你帶我回光明宮吧！”

  “回光明宮？”

  “我不想再看見她！”青亦斜著青鸞。“我討厭她！她老欺負我！”

  桑淵微笑：“好。”

  然後，他轉身出了結界，走了。

  蕭衍跟著走了幾步，想要將那隻追回來。

  兩隻都是青鸞樹上長出來，憑什麽被他拿走一隻？

  都該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