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堯看向祁娥皇：“師父……徒兒要跟您請罪嗎？”

  “這還用問你師父？”李戡又要上手。

  祁娥皇擋在了李堯麵前，說：“蒼龍主，今日人多，此事以後再說吧！”

  “娥皇上神，這都怪我們，沒有好好教他！”李戡一臉慚愧之色，然後又衝李堯吼道：“從明天開始，你就給我滾到黃沙洞，好好思過！”

  黃沙洞對龍族來說是個可怕的地方，因為那邊沒有一滴水。

  李堯渾不在乎，隻想要一個回應，傳音叫道：“師父？”

  祁娥皇沒看他，隻對李戡說：“蒼龍主，這些年，他在蒼梧宮的時間比蒼龍主府要長，若說沒教好，那也是我的責任。”

  “我沒這個意思！”李戡忙說。

  “堯兒的心性純良穩重，絕不是那不知輕重的。”祁娥皇又說：“隻是，蒼梧風氣開放，師徒之戀並不少見，他耳濡目染之下，難免對師徒倫常的概念模糊了些。還望蒼龍主饒了他，不要將他關進黃沙洞去。”

  李戡張著嘴，看看祁娥皇，又看看李堯，半天問：“那，娥皇上神的意思是……”

  “這些年，我該教他的基本上也都教了，往後……就先讓他留在府裏吧！”祁娥皇說。

  李戡鬆了口氣，點點頭說：“也好。”

  祁娥皇轉身回去了。

  “師父！”李堯要追上去。

  “你還叫！”李戡一把將他扯回來。“沒聽到你師父的話嗎？給我老實在府上呆著！過些日子，我給你說一門親！”

  “祖父。”李堯一臉堅決地說：“此生，除了娥皇上神，我誰也不要！”

  “啪！”地一巴掌，李戡結結實實一巴掌打到他臉上。

  李堯生受了，身體都沒晃一下，眼睛也沒眨一下。

  “喲？蒼龍主這是幹什麽啊？”突然，一個聲音傳來。“人家今天是千歲小壽星，您怎麽還動手打上了？”

  李戡和李堯轉頭一看，是三長公主蕭暘。

  最近幾百年，她搭上了商陽的夫人陳眷上神，漸漸又開始活躍在龍淵的各種場合。

  李戡沒搭理她，直接轉身走了。

  李堯也走了。

  蕭暘冷笑了一聲：“嗬！有些意思！”

  ……

  祁娥皇經常去看青鸞樹。

  如今上麵結了個葫蘆，她便去得更勤了。

  見那葫蘆長得越發地胖，她憐愛地伸手摸了摸：“青鸞，是你嗎？葫蘆裏是你嗎？”

  葫蘆並沒有反應。

  祁娥皇本來也隻是自言自語，沒想過它能有所反應。

  她繼續說：“有些事，娘不知道該怎麽辦，又沒法說出口，唯有找你說說。”

  躲在窩裏的小可愛透過縫隙看出去，看到嶽母大人一臉的糾結。

  “昨日，堯兒居然跟我說，他喜歡我。”祁娥皇淡淡笑著。“娘聽到這話，竟是覺得……很高興。”

  什麽情況？

  小可愛瞪大眼睛。

  “當初鳳祖的話你也聽到了，而堯兒長大了，長相居然和你爹有三四分相像，娘其實一直無法將他當成普通的徒兒看。”祁娥皇搖了搖頭。“但是……蒼龍主府怕是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