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終究是練成了。

  青鸞小心翼翼地將那顆白霧氤氳的解厄丹放在儲存盒子裏，蒼白的臉上露出個淡淡的微笑來。

  “你快回龍淵吧，帝劫隨時可能降臨。”桑淵說。“具體如何對抗魔靈，等他度過此劫，再說！”

  “師父。”青鸞叫住他。

  “嗯？”

  “我還有事情想請您幫忙。”

  “什麽事？”桑淵問。

  “第一件，蕭衍他心裏裝著眾生，謀略過人，鐵麵無私，他會是一個好神帝。我希望……以後你全力支持他，不要為難他，可好？”

  桑淵淡淡說：“你放心，若他真的能證位神帝，光明神境會支持他的。”

  “謝謝您！”青鸞說：“第二件……您先讓光明神境的神兵都撤回去吧。”

  “撤回去？為什麽？”桑淵不解。

  “我可以重新封印封魔井。”青鸞說。“無謂打個你死我活，徒增傷亡。”

  “你可以重新封印？”桑淵麵色一喜。

  青鸞點點頭：“盤龍陣法的陣勢，用了一次就消減了，短時間內再也不能用第二次。

  但是天星陣法所倚仗的星辰之力卻是無窮無盡，所以您放心，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很久。”

  “既然如此，那還等什麽？現在就去封印吧！每耽誤一日，暗能量就會擴散許多。”

  “現在還不行。”青鸞說。“我還需要尋找一件東西。”

  桑淵點點頭：“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青鸞說：“封印之事，靈木會幫我就好。”

  “好，你送我出去吧，我馬上讓他們退兵。”桑淵往外走去。

  “師父！”青鸞叫道。

  桑淵轉身看向她：“嗯？”

  青鸞卻沒說話。

  “怎麽了青鸞？”

  “我……必須要用女媧石，變成一棵樹，以根係貫穿兩界方才能封印。”

  “什麽？”桑淵半天反應不過來。“變成一棵樹？”

  “嗯。”

  “那……是一棵怎樣的樹，能說話嗎？”

  青鸞笑了一下：“就是普通的靈樹。跟其他的靈樹並無區別……”

  “然後呢？封印以後，還能變回來吧？”桑淵眼神開始不對頭了。

  青鸞微微搖頭：“這個世界上沒有第二顆女媧石，所以……不能。”

  桑淵走到她麵前：“你的意思是說，你會變成一棵聖靈樹，再也不會回來？”

  “嗯……”

  沉默良久，桑淵問：“蕭衍知道嗎？”

  青鸞搖頭。

  “那你為何要告訴我？”

  青鸞咬著唇，說：“師父，我想再求你一件事。”

  “什麽？”

  “能否再養出忘情蠱來，最好養兩條，一條給他，一條……給你自己。”青鸞說。“這樣的話，我也能放心地……做一棵樹。”

  桑淵笑了一下，突然轉過頭去。

  眼淚突然滾落。

  但他很快將淚意蒸幹了，在轉頭看向青鸞的時候，沒有露任何的端倪。

  “師父……我知道我淨給你添麻煩……這是我最後一次麻煩你了……您就答應我吧。”青鸞請求他。

  桑淵點頭：“好！我答應你。你要做什麽，就放心去做吧！我什麽都可以答應你。哪怕……是讓我忘了你……”

  青鸞深呼吸，點點頭，將桑淵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