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榕要追出去，錦初卻一把拉住了她：“讓她自己靜一靜吧！她現在怕是不會願意看到我們。”

  “魔靈當真那般厲害？符門那般嚴防死守，居然還是被他們破了？”蕭榕問。

  錦初：“你知道魔靈皇是誰嗎？”

  蕭榕：“是誰？”

  “我聽娥皇上神說，居然是青鸞的祖父。”錦初說。“當真是防不勝防。”

  “什麽？”蕭榕臉色灰白。“他……還是我送進符門去的……”

  ……

  青鸞離開了蒼梧，一個人躲在個荒無人煙的山穀。

  這邊沒有暗能量，她可以假裝封魔井沒有打開，假裝人間沒有變成煉獄，假裝一切跟以前一樣……

  蹲了不知多久，身後突然出現個聲音：“青鸞。”

  青鸞猛然回頭，就看到了靈皇。

  一瞬間，天地間所有的靈力都化作利劍，向他刺去，隻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靈皇身上出現個黑色的防護球，卻將那可怕的靈力威壓擋住。

  雖然他看起來很吃力，但是他還是做到了。

  他的身後，有個黑洞，貌似在源源不斷給他提供暗能量。

  “為什麽？為什麽！”青鸞衝他吼。“你是我祖父！你本是我在卓家最尊敬的人！為什麽要變成魔靈！”

  卓越歎了口氣說：“當年，我在斷魂穀被顧行雲陷害，幾萬大軍死在火中。你能想到我有多慘，心裏有多恨吧？

  我恨顧行雲的卑鄙狠毒，更恨自己無能。所以，那時候，靈皇找到我，說能讓我變成這世間最強大的人，我便同意了。”

  “他為什麽會找你？”青鸞問。“你那時候隻是個靈者！”

  “算卦！”卓越笑道。“卦象顯示，在這三界十荒，唯有跟我融合，才能有一絲勝算。”

  算卦……青鸞捂著額頭笑了一下。

  算卦還真他娘的管用。

  靈皇露出祖父般慈祥的笑容：“我雖然跟靈皇融合了，但是，我還是你祖父，我會念及骨肉之情，不會傷害你們的。”

  “閉嘴吧！”青鸞冷笑。“你居然還來說骨肉之情？卓莞兒不是你的孫女？你眼睛都不眨地陷害她？

  還有那九尾靈狐……她還懷著你的孩子呢，你為了進符門，不照樣殺了她？”

  “卓莞兒跟你們不同，她和她娘萬雪貞多惡毒啊！是不是？”卓越說。“至於那九尾靈狐……我本來就隻是利用她進化後代，並沒有什麽感情可言。

  更何況，囡囡不見了，我猜肯定會落到你的手裏。

  為了引起你們的同情，得以進符門，也為了不暴露，我隻好讓魔獸吃了她。

  隻一時大意，還是留了一條尾巴。”

  “你們魔靈可真沒有人性！她肚子裏還懷著你的孩子呢！”

  “魔靈嘛！自然沒有人性，隻有魔性啊！”卓越笑眯眯地說。

  青鸞看著他：“她是靈媒？”

  “嗬嗬！你連這個也知道了？沒錯，她是靈媒！隻有跟靈媒結合，才能令後代進化。”

  “何為進化？”青鸞皺眉。

  “你和睿兒，就是聖靈的進化。

  我和囡囡，是魔靈的進化。

  進化就是改變，更加適應環境，懂了嗎？”

  青鸞突然就明白了，自己為何生而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