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了！”青鸞說。“他怎麽樣啊？”

  “應該是沒有性命危險，我看著就一條腿斷了。”

  “哎呦怎麽這麽巧，魔獸就去了他那裏？”青鸞皺眉。“勞煩你把他送回家吧！我聯係一下我大哥，跟他說一聲。”

  “他說他要去符門找你姑姑。”

  “啊？”青鸞略一琢磨就明白了，問：“跟他一起的是不是還有個女子？”

  蕭榕聽出了一點苗頭，問：“你祖父……怎麽回事呀？他說他跟妾室在山裏隱居。還說他妾室被魔獸吃了，肚子裏還有他孩子什麽的。”

  “被魔獸吃了？”青鸞張大嘴。“真的嗎？”

  “我沒親眼看到。不過他都哭了，應該是真的吧。”蕭榕說。

  “死了……那就是他覺得沒臉！鬧到要休妻的程度納了這個妾室，沒幾天卻被魔獸給吃了！他肯定是怕我祖母笑話他。”

  “那怎麽著？送回燕京還是送去符門？”

  “你先別送了，回去找找，看那個女子是不是真的被魔獸吃掉了。”

  “為什麽？”

  “你知道那女的是什麽人嗎？”

  “什麽人？”

  “是個九尾靈狐，神族。”青鸞說。

  蕭榕看了雲上的卓越一眼。

  如果洗幹淨，應該長得不差。

  但畢竟年紀這麽大了，還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任何一個神女都不太可能看上這樣一個老頭兒呀？

  “那女的……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啊？”蕭榕問。

  “腦子是出了點問題，受了損傷，自個兒都不知道自個兒是誰。”青鸞說。“但是無論如何也是個神女，遇到危險的時候應該有一些本能的反應，不大可能就這樣輕易地被魔獸給吃了吧？”

  “嗯……行，我再回去看看。”她又調頭回到了小木屋那邊。

  施法找了一陣，隻找到一條血胡啷當的尾巴。

  九尾靈狐的尾巴。

  看樣子是真的被吃掉了……

  卓越卻不認得那條尾巴就是他的妾室，隻一個勁兒追問回這裏來幹什麽？

  “神女，我的腿疼得厲害，你快送我走吧！”卓越催促。“你拽著那條狐狸尾巴做什麽呀？這肯定也是那頭怪獸吃掉的。”

  蕭榕看了他一眼，就地挖了個坑，把尾巴埋進去，說：“大叔，您那妾室真的被魔獸吃掉了嗎？”

  “我親眼看到的。”卓越說。“我騙你幹什麽？”

  “她是什麽人？”

  “你問這個做什麽？哎喲我的腿，我好像要死了……哎喲！哎喲……”他痛苦地呻吟著。

  蕭榕劈了一塊木頭放在尾巴墓前，幫那位神女立了個簡單的無字碑。

  然後再次跟青鸞通話，說了情況：“看樣子是真的被魔獸吃掉了，隻剩一條尾巴。”

  “真是可惜呀！肚子裏還懷著我祖父的孩子呢！”青鸞想著那漂亮的模樣，覺得很可惜。

  “那現在怎麽辦？我是送他回家還是送他上符門？”蕭榕問。

  “要平時，送他去符門也行，現在那邊隨時備戰，可不是個適合養傷的地方，還是把他送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