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看向他。

  “您瞧太子妃殿下，就沒有點什麽想法麽？”

  “什麽想法？”

  “您如今……”李瓚眼神兒別有意味。“有點夫綱不振啊！”

  “比如？”

  “魔靈監獄，基本上被她那群靈藥師給占了——當然，她為了研究魔靈，我就不多說什麽了。”李瓚說。“可如今這等重要的戰事，也是她在發號施令誒！你瞧瞧神兵們對她的崇拜之情，漬漬漬！我感覺您已經被架空了。”

  蕭衍微微一笑，說：“我就喜歡看她發號施令的樣子。”

  李瓚：“嗬、嗬！”

  “更何況，說到夫綱不振……”蕭衍看著李瓚。“九、姑、父，你還是小聲點吧！”

  李瓚表情微微有些僵硬：“其實吧……我也喜歡看我夫人發號施令的樣子！很帥，很美，很帶勁，讓人愛死了！是不是？”

  蕭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追著青鸞和睿兒去了。

  ……

  屠神洞天裏。

  青鸞和蕭衍兩人並肩走到了黑蓮廣場上。

  他們身後，跟著一群木頭人。

  這洞天裏，原本一派忙碌繁華的景象，現在已經到處空空蕩蕩，荒無魔煙。

  “蕭衍，卓青鸞，你們來了？”突然，響起白雲扇的聲音。

  他們凝神一看，廣場另一頭，有兩個人。

  一個是白雲扇。

  一個，則是桑淵。

  白雲扇站著。

  桑淵盤膝打坐，看起來像是入定了。

  “是啊！我們來了。”青鸞說。“你等急了吧？”

  “還好。”白雲扇說。“比我們預計的要快許多。”

  “這裏麵的魔靈都去哪裏了？”青鸞問。

  “他們……去了該去的地方！”白雲扇說。“隻有我們兩位老友，特地留下等你們。”

  “我師父還好嗎？”青鸞又問。

  “嗯……不太好。”白雲扇說。“有隻魔靈進了他的身體，他一直在努力地反抗呢！”

  “我們之間已經很熟了，沒必要說客套話。我想你一定知道，我是來救他的！說吧，要怎樣才能放人？”

  “是啊，我們很熟了。要怎樣才能放他……我不說，你也知道吧？”白雲扇含笑說。

  “虛數空間？”

  “沒錯！”白雲扇說。“把虛數空間拿來，一手交人，一手交物，如何？”

  青鸞手裏祭出一個手鐲：“空間就在這裏，把我師父還來！”

  “嗬！這可奇了怪了！”白雲扇笑道。“當初我們拿太子殿下威脅你，你耍盡花樣，死活不願意將虛數空間交出來。

  這會為了桑淵，你卻這麽痛快就拿出來了？

  他們兩個在你心裏，孰重孰輕啊？”

  蕭衍看了青鸞一眼，眼神陰沉。

  您倒是配合得好……她一挑撥，你就拿眼神刺我！

  青鸞瞥了他一眼，朗聲回答說：“你休要挑撥我和夫君的關係！當時有打你一個措手不及的把握，自然不會輕易交出來。

  但現在，情況卻是不同！

  說吧，如何交換？”

  “好！痛快！”白雲扇說。“你把空間放在黑蓮雕塑上，我會讓桑淵過去。”

  青鸞沒有異議，以神力推動手鐲，放到了黑蓮雕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