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扇一愣，哭得更厲害了：“那我們該怎麽辦呢？”

  “先不說這個。”青鸞說：“你看看你，都成什麽樣了？來，我給你施法清潔一下。”

  她身上的味兒熏得青鸞想吐，實在是太受罪了。

  看樣子，為了忽悠自己，她也是拚了。

  青鸞隨身攜帶著清潔符，將白雲扇好生清潔了一下。

  然後進空間拿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給她換上。

  這回好多了。

  看她頭發散著，青鸞又拿出梳子來，溫柔地說：“來，我幫你梳一下頭發。”

  她讓白雲扇坐在她身前，給她梳頭。

  邊梳，她邊問：“扇兒，你是怎麽到這裏來的？”

  “我也不知道。”白雲扇說。“那天我照常進宮去侍奉太後，回家的路上，突然被重力擊中後腦，再次醒來就已經在這兒了。”

  “你已經失蹤很長時間了，我用血脈追蹤術找過你，卻通往了封神塚。”青鸞說。“我們都以為……你已經不在了，又或是……被魔靈附身了。”

  白雲扇聞言，頓時激動地回過身去，問：“青鸞，你是在懷疑我嗎？你懷疑我是魔靈嗎？我不是的！”

  青鸞看著她害怕又恐慌的眼神，又感慨了一番……好真實。

  若非她能看到能量，說不定就被她這樣的眼神打動了。

  見青鸞不說話，白雲扇哭了，說：“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在我身體裏麵種的符是什麽東西！我不是故意把你們拖到這裏來的！你要是不信我……你……你就殺了我！我情願死在你手上——”

  “好了！”青鸞阻止了她。“我不過是隨口一問。你如果真的是魔靈，現在我們都已經這樣了，你何苦還要跟我們裝呢？”

  白雲扇破涕而笑：“青鸞，謝謝你願意相信我。”

  青鸞繼續給她梳頭，問道：“魔靈可有對你用刑，或是跟你說些什麽？”

  白雲扇點點頭，說：“有，他們問我，跟你是什麽關係。我就說我們是朋友的關係。”

  “哦……他們還問什麽了？”

  “他們還問我，知不知道你身上有陸岐的空間。”白雲扇說。“我就跟他們說不知道。”

  青鸞眉頭微動。

  難道她將自己跟她關在一塊兒，是為了虛數空間？

  “青鸞。”白雲扇好奇地問：“魔靈為什麽要問你的空間呢？你的空間有什麽特別之處嗎？”

  “自然是有的。”青鸞回答。

  “是什麽？”白雲扇眼神單純且好奇。

  “裏麵有天書閣呀！藏著三界最全的醫書。”青鸞說。“可能魔靈也想學醫。”

  白雲扇卻說：“我有聽他們交談說……什麽虛數空間，那是什麽？”

  “不知道。”青鸞說著，將她轉過來，左看右看說：“好了！又變回漂亮的扇兒了。”

  白雲扇苦笑了一下：“在這個地方，還談什麽漂亮不漂亮？”

  “不過，你看著氣色很不好。”青鸞說。“我給你把把脈吧！”

  白雲扇沉默了片刻，點點頭。

  魔靈並沒有脈搏。

  從脈象上看，白雲扇還是原來的白雲扇。

  半仙的修為，心火有些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