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我給你一張符紙。”白雲扇說。“可以變出個假的左邑，方便你取得卓明月的符杖和血。”

  “假的左邑？”卓蓉兒詫異：“這世上，還有這樣的符紙？”

  白雲扇嘴角微彎：“他們有畫符的小天才，我們也有。”

  “可是，我姑姑可是很厲害的靈符師，她會不會看出來？她若看出來，我怕是活不成了。”

  “回頭，可以先試探她一下。”白雲扇說。

  卓蓉兒點點頭，琢磨半天，問：“若能如此，我們做幾個假的蕭衍、桑淵之類的，豈不可以大有作為？”

  “隻能複製仙階以下的，神族，還做不到。”

  “哦……”卓蓉兒點頭。

  ……

  青鸞靠在蕭衍的手臂上，看著遠處撕裂的天空，說：“鳳族密卷當中，有一段盤古父神的話。”

  “說什麽？”

  “說現在的世界不夠牢固，一旦魔靈和聖靈打仗，就會將空間撕裂，歸於虛無。”

  青鸞指著遠方：“就是指那個吧！”

  蕭衍“嗯”了一聲，說：“龍淵密卷上也有記載，是祖樹犧牲了自己，重新以星座之力封印了封魔井，並且，把古神界與現在的三界十荒分剝開來。”

  “嚴格說起來，祖樹是我的母親。”青鸞說。“我為她感到自豪。”

  蕭衍轉頭看著她，在這陰暗的世界裏，一切都充滿著荒蕪與毀滅。

  但是她不。

  她的眉宇間，充滿著無限的生機與智慧。

  就像一顆會發光的種子，照亮了他的心。

  他嘴角微彎。

  青鸞覺察到了他的視線，偏頭看他。

  發現他正含笑看著自己。

  眼神如無底的深潭，似要將她溺斃在其中。

  “幹嘛這樣看著我？”她的語氣，充滿著被寵愛的嬌嗔。

  蕭衍沒說話，隻將手搭上她的肩膀，緊緊地摟進懷裏。

  青鸞感覺心裏無比充盈圓滿。

  就這樣坐在笨笨背上，靠著蕭衍，睿兒在他們腳邊，用尾巴卷著一隻龍鬃做成的筆在畫符……她生出一股歲月靜好之感。

  有他的地方，哪怕是去赴死，也是美好的日子……

  睿兒一邊畫符，一邊抬眼看他娘，又拿牙去咬她的腳。

  青鸞被他咬得癢癢，笑道：“小家夥，你咬我做什麽？”

  “娘親，我在為您畫符呢！”

  “為我畫符？畫什麽符？”青鸞問。

  睿兒又添了兩筆，符就畫好了，直接打入了青鸞體內。

  青鸞頓時不見了。

  她本來是靠在蕭衍懷裏的，但是瞬間就沒靠了，整個人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蕭衍半天才反應過來，問：“你把你娘弄哪裏去了？”

  他語氣有些凶。

  “嗯……嗯……”睿兒眼珠子亂轉。“她應該還在這兒啊！”

  “你剛剛那是個什麽符？”

  “就是個隱身符……”睿兒弱弱地說。

  “隱身符？隱身了人在還啊！可她現在整個不見了！”

  睿兒也有些慌亂，叫道：“娘親！娘親！”

  無人回應。

  她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蕭衍氣得一把將他揪起來：“你那到底是個什麽樣的隱身符？”

  “我們神族很難在暗能量的環境裏隱身，因為即便隱身了，他們也能感覺到靈力的存在。”睿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