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稚真的找來了一張神級攝魂符。

  看到那符紙，青鸞就暗暗歎了口氣。

  這定然是白雲扇給她的。

  彼時紅娑還完全不清楚她招惹到的是什麽厲害角色，正在青鸞那裏回事情。

  “……你這樣安排非常妥帖。”青鸞含笑說。“就這樣吧。”

  紅娑微笑頷首，看似無意地問了一句：“太子妃殿下，有個事，小仙一直不甚明白。”

  “什麽事？”青鸞問。

  “您為何把銀翹調去神後宮裏呢？”

  青鸞挑眉：“是她托你問的還是你自己問的？”

  “是小仙自己。”紅娑說。“這丫頭跟我一起一百多年了，如今乍然走了，我這……不習慣，也不太明白，所以鬥膽問一問您。”

  青鸞說：“這丫頭從一開始就跟我不對付。而且，她還是個莽撞的性子，我不喜歡，便將她還給了神後。”

  “可神後她會不會……畢竟是她安排過來的人。”

  “不會！你放心好了！”青鸞說。“母後說了，太子宮的神仆，我用著不順手的，都打發給她，她來重新安排就是。”

  紅娑笑了笑：“神後娘娘對太子妃殿下可真好，就跟對自己女兒似的。”

  “是啊！我也拿母後當自己親娘啊！”

  紅娑垂了垂眼眸，說：“這樣當真是好極了！”

  就在這時，太子帶著商稚來了。

  紅娑見到商稚，臉色微沉，但鎮定自若，說了幾句客氣話，就準備告辭。

  太子叫住了她：“紅娑。”

  “殿下。”紅娑行禮。

  “商稚上神想要跟你對質幾句。”

  紅娑看了商稚一眼，說：“殿下，我隻是恰好知道那傅朗是個半人半龍的半神而已。實在不明白能跟商稚上神對什麽質？”

  商稚是個不願意說廢話的，直接把那攝魂符打到了她體內。

  不一會，紅娑就處於攝魂狀態了。

  “紅娑，究竟是誰想要謀害太孫殿下？”商稚問。

  “不知道。”

  不知道？

  青鸞和蕭衍對視一眼，都頗為詫異。

  “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到太子妃殿下麵前來提起傅朗？”商稚轉變了方式，提了一個跟她直接相關的問題。

  “是。”紅娑說。

  “是誰？”

  “是……是……”紅娑說了兩個“是”，然後，竟突然就倒了下去。

  青鸞看到，她體內的能量迅速消失，像是被什麽東西抽走了一般。

  她急忙急救，卻一點兒沒用，紅娑很快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沒有中毒，沒有受傷，魂飛魄散了。

  青鸞從未見過這樣的情形，呆呆地：“……這……這是怎麽了？怎會無緣無故地死了？”

  商稚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是巫術！”

  青鸞瞧了她一眼：“巫術？”

  商稚點點頭：“巫力，跟符力算是一家。但是，比符力更加神秘。這個世上，能感應到巫力的靈符師，少之又少。”

  “難道，有人在她體內種了跟蹤符？”蕭衍皺眉。“否則，何以在最關鍵的時候殺了她？”

  紅娑體內並無跟蹤符。

  有跟蹤符的話，青鸞能看到能量。

  但她不能說。

  所以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