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扇將她放下來，說：“魔靈的力量。”

  “魔靈……”商稚臉色大變。“你……你是……魔靈？”

  “你別怕！我不是魔靈，我就是那個和你一起在藍月國共事了好些年的白雲扇。”白雲扇說。“我隻是掌控了魔靈的力量而已。”

  “你到底想幹什麽？”商稚將能夠通知龍淵的通話符拽在手裏，但是卻沒有激活。

  白雲扇的眼神掃過她的手，微笑問：“我就想來問問你，你對魔靈是怎麽想的？”

  “魔靈便是魔靈！人人得而誅之！還能怎麽想？”

  “那你有沒有想過，魔靈犯了什麽錯？必須人人得而誅之？”

  “魔靈屠戮生靈，意圖占領我們的世界，還不叫有錯？”

  “這真不叫‘錯’，這叫‘戰爭’，三界十荒，靈修想要，魔靈也想要，僅此而已。”白雲扇說。“沒有對錯，隻有你死我活，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而已！”

  商稚沒說話。

  “這個道理，你應該比任何人都體會得深刻。”白雲扇說。“你被罰在此思過一百年，你的‘過’，可思明白了？你錯在何處？”

  “我錯在何處？”商稚突然笑了一下：“我不知道。我問過我父神，他也不知道。他隻說，我不錯的話，又怎會一敗塗地？敗，就是錯！”

  “大祭司真真是個明白人！”白雲扇拊掌說。“你沒錯！你隻是敗了！魔靈也沒錯！他們也隻是敗了！敗就是錯！勝了，便對了！”

  商稚心裏蠢蠢欲動起來，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商稚，暗能量並不可怕，它隻是比靈力更強大！如果能駕馭暗能量，你會成為這個世上最強大的生靈！再有千千萬萬的徒眾為你做事，還有什麽是辦不到的？”

  “可要如何駕馭？”商稚將通話符收了起來，問她。

  “我幫你啊！”白雲扇一字一句地跟她說：“我需要盟友，統領這封魔井兩端世界的盟友，你……是否願意加入？”

  ……

  龍淵收到商稚的緊急呼叫，說是魔靈攻擊封魔井。

  蕭衍等人緊急出動，在那裏果然遇到了一隊魔徒。

  他們在攻打封魔井結界。

  商稚已經被打成重傷。

  但她一直堅守崗位，沒能讓魔神得逞，直到堅持到援兵前來……

  ……

  神帝讓人把青鸞傳到了神殿，說是有事找她。

  去了以後，神帝高高坐在神位上，除了他，一個人都沒有。

  連神仆都沒有一個。

  青鸞行禮，有些奇怪地問：“不知父帝叫兒媳來有何事？”

  “坐。”神帝指指座位。

  青鸞坐下。

  神帝親自斟了一杯茶，以神力遞過來。

  青鸞忙不迭地站起來接了。

  這是什麽動靜？

  神帝陛下親自給她倒茶？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你們剛剛成親，便不得清靜。”神帝麵帶親切的笑容說。

  青鸞眨巴眨巴眼睛，很乖巧地回答：“為父帝分憂，本就是我們該做的。”

  “嗯……這話說得沒錯。”神帝卻順杆說。“蕭衍身為太子，你身為太子妃，多操勞些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