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是卓青鸞的妹妹。”李冉兒說。“熟人辦事方便，且總比陌生人有更多的機會。”

  白雲扇點了點頭，沒再多說，轉頭看向了鏡麵。

  慕家正廳裏。

  歌舞來了以後，慕連城坐在了卓明月不遠處，還特地給卓明月多拿了些點心，很是殷勤。

  卓明月轉頭，衝他含情脈脈地笑了笑，說：“多謝師兄。”

  慕連城湊到她耳邊，悄聲說：“這是我吩咐家裏的廚子，特地為你做的。嚐嚐喜不喜歡。”

  說著，他拿起一塊點心，遞給卓明月。

  卓明月伸手去接。

  然而接的時候，慕連城卻刻意握了一下她的手。

  卓明月緩緩的呼吸著，努力忍住雞皮疙瘩，不讓自己渾身僵硬，然後一臉羞澀地垂下了頭，將那點心塞進嘴裏。

  “怎麽樣？好不好吃？”

  卓明月含羞點點頭：“好吃。”

  ……

  封神塚裏。

  沈綏突然“噗嗤”笑了出來。

  白雲扇看向他：“你笑什麽？”

  自從擁有了魔靈的力量，白雲扇有了神尊方才具有的能力：感知到別人的情緒。

  此時，她就在測試李冉兒和沈綏。

  她懷疑他們有問題。

  或是因為李冉兒的一個動作，又或是因為沈綏的一個眼神。

  這種懷疑雖然並無具體由來，但是白雲扇相信自己的直覺。

  所以，今天，她不僅要測試卓青鸞究竟能不能看到變種魔靈，也要對這兩個人進行試探。

  確定他們沒有問題，才能放心地用。

  而試探他們的最好方式便是，讓他們看著自己所愛之人跟別人好。

  如果他們真的已經被魔化，自然不會吃醋。

  如果白雲扇感受到他們吃醋的情緒……那就證明他們真的有問題！還保留著原來的意識……

  對於下等魔靈或魔徒來說，需要的是絕對忠誠和服從，他們不需要有原主的意識。

  一旦發現，直接抹殺。

  免得讓神族有機可趁。

  而此刻，見到卓明月與慕連城的互動，沈綏居然笑了。

  完全沒有任何嫉妒或是別的情緒，就是單純覺得好笑的笑了。

  見白雲扇問他，沈綏回答說：“回主上，卓明月此女，跟我的原身從小一起長大，一直糾纏我。瞧她現在的模樣，應該不會再纏著我了。”

  李冉兒看了沈綏一眼：“你何不利用這層關係，反而要避而遠之？”

  沈綏回答了兩個字：“煩她。”

  魔徒也是有情緒的。

  白雲扇眉頭微挑，沒說話。

  看樣子，沈綏是徹底被魔化了。

  不知李冉兒如何？

  她更在意李冉兒，因為她是變種魔靈，身份遠高於沈綏。

  “十九。”白雲扇叫道。

  “主上有什麽吩咐？”李冉兒回應。

  她是第十九號成功附體的下等魔。

  “你在龍淵的時候，沒有見過卓青鸞？”

  李冉兒做出回想的樣子，回答：“見過。”

  “她沒有認出你來？”

  “她並未說什麽。”

  頓了頓，李冉兒又說：“據我所知，她應該並沒有認出我們的能力。真正能夠辨識我們的，是她的妹妹卓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