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空間，她就抱著青鸞不撒手。

  “姑姑，剛才是不是嚇壞了？”青鸞拍著她的背。

  “剛才離死神隻一步之差。”卓明月說。“讓我抱抱靈媒，緩解一下，緩緩……”

  “姑姥姥，你好厲害啊！”睿兒在旁說。

  “叫大美女！”

  “姑姥姥。”

  ……

  後來，大家都找地方稍事休息去了。

  青鸞卻毫無睡意，琢磨半天，用鳳翎釵問蕭衍：“慕連城說，要先殺誰，等他的指示，你說這是什麽意思？”

  蕭衍說：“你們兩個是靈媒，身邊不可能沒有隨身保護的人。

  慕連城的意思是，魔神要出手的話，肯定會驚動人，可能隻能殺一個。

  殺你還是殺卓莞兒，他讓魔神等他的通知。”

  “要殺哪一個……難道……”

  蕭衍：“慕連城應該是要趁機分辨一番，你們誰才能看到變種魔靈。”

  “他要怎麽分辨？”青鸞挑眉。

  蕭衍問：“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樣分辨？”

  青鸞琢磨一陣：“在最危險的時候，便無暇考慮太多，容易露出破綻來。

  就如上一次我露出破綻的時候，正是桑恬與陸伏遇襲。

  我見桑恬被魔靈附體，危在旦夕，帶著她直接回了蒼梧去救治。

  當時因為太急了，陸伏甚至都沒來得及跟我說句話。

  我忽視了一點就是，如果我看不到變種魔靈，根本就不會知道她危在旦夕。”

  蕭衍：“嗯……”

  “這種能力一旦暴露，變種魔靈都會繞著我走，實在是對我們打擊魔靈不利。所以，我一直想把這種能力轉嫁到卓莞兒身上……”

  蕭衍想了想，說：“他們明天也許會用什麽方式來試探你們。這樣的話……幹脆這樣好了！”

  “怎樣？”青鸞問。

  “正好李瓚在此，你就易容成卓莞兒，李瓚易容成你。”蕭衍說。“他們要試探的話，正好。”

  青鸞點點頭：“這倒是個好辦法！隻是，我可沒有李瓚那樣精湛的演技……我感覺我會露餡兒。”

  “剛開始的時候，就讓卓莞兒本人去。”蕭衍說。“你易容好，就藏在我身上，找合適的時機，我把你們兩個替換掉。”

  “我藏你身上……怎麽藏？”青鸞不解。

  “我把你變小了，藏進軒轅劍的劍鞘裏。”蕭衍說。“軒轅劍會完美地掩蓋住你的氣息。”

  “嗯……就這麽辦！”

  ……

  第二天上午，他們一行人果然就去了慕族。

  慕族老祖宗的壽晏是安排在晚上的。

  上午去的人不多。

  到了以後，慕族老祖宗就領著闔族來跪拜迎接。

  青鸞躲在軒轅劍的劍鞘縫隙當中，被蕭衍拿在手裏。

  她通過一個鏤空的孔洞往外看，密密麻麻跪了一地的慕族嫡支中人就全部落入青鸞眼底。

  總共加起來，有七八個魔徒。

  但是，隻有慕連城和卓青芸兩個魔靈。

  原本以為這慕族是個魔靈窩。

  卻並不像她想的那般嚴重。

  也難怪慕連城做起事來有些束手束腳之感，隻偷偷摸摸在牆上挖個小洞，晚上進客房也不敢亮燈。

  因為其他人都是正常人。

  不會允許他謀害神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