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淵卻不解：“跑了？什麽意思？”

  “當初，襲擊桑恬和陸伏的魔靈臨死之前傳遞了一個信息出來，說了五個字：‘靈媒能見我’。

  如果那個信息傳給了麒麟太後，那麽她就知道自己可能暴露了。

  如今她又知道東皇鍾破，再無可轄製桑淵神尊之處，所以就逃離了。”蕭衍說。

  “這個假設……我不確定。”青鸞說。“主要是不確定，完全融合以後還是否能夠分開。”

  蕭衍：“問問魔靈。”

  青鸞點頭。

  他們進了青鸞的空間，就這個問題問了小灰灰。

  小灰灰說，不能。

  它們一旦融合，不能再分離。

  青鸞看了睿兒一眼。

  睿兒捏著小灰灰的魔魂：“當真不能？”

  小灰灰臉漲得通紅：“當……當真！”

  睿兒又捏小灰灰二號：“小二，你說呢？能不能？”

  小灰灰二號一直覺得，小灰灰是先來的，小主人更喜歡小灰灰。

  此時見他問自己，就起了爭寵之心，仔細地回想了一番窩裏的情況，說：“我們一旦跟人融合，的確不能再分離。但是，跟我一窩出來的，有個跟我們不同的，好像是……是可以的。”

  “哦？”大家都看著二號。“具體是怎樣的？你能跟我們說說嗎？”

  “我和小灰灰這樣的，是下等變種魔。”小灰灰二號說。“那一個，是上等變種魔，本事比我們要大。好像是可以跟人結合，又可以分開的。”

  蕭衍問：“你說的上等變種魔靈，如何跟人結合？跟你和小灰灰一樣？”

  “不一樣，他們附身，是要人自願才能結合的。

  也就是說，我們下等魔，是殺了本體占為己有。

  而他們上等魔，則是驅使本體為我所用。”

  “自願？哪有人自願被魔靈附身的？”青鸞不太信。

  蕭衍沉吟了一下，看向小灰灰：“小灰灰，二號有沒有撒謊？”

  小灰灰一臉懵逼，表示不知道：“我那一窩裏麵都是跟我一樣的，我不知道什麽下等魔、上等魔。”

  “上等變種魔靈，本就是千萬分之一。”感覺睿兒捏得更用力了，小灰灰二號忙說。“一百窩裏麵也出不了一個！”

  青鸞突然想到了：“麒麟神後體內的暗能量明顯比其他被附體的人要淡得多。或許真的是一隻上等魔，逃了！”

  桑淵沉吟了一陣，問二號：“上等魔靈的形體跟你們可是一樣？我們肉眼能見到嗎？”

  小灰灰二號說：“外形跟我們是一樣的，你們無法碰著我們，但是我們卻無法在你們麵前隱形。”

  萬物相生相克，沒有哪一種生命能夠將所有的好處都占盡了的。

  “既然如此，若他逃了，應該不可能隻身逃出光明宮結界。”蕭衍說。“可派人搜宮。”

  桑淵點頭，立刻清點人馬搜宮。

  青鸞能見魔靈，親自去搜，去看。

  然而並沒有搜到。

  有可能，又附在別人身上出去了。

  桑淵問了太後宮的宮人，太後過世之前，誰來過，誰走過。

  最後大家一致說，白側妃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