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是給他也喂幾口吧，別光喂我了。”睿兒很大方地說。

  青鸞咳了一聲，叫道：“小可愛，你過來吧，我喂你吃。”

  小可愛不動彈。

  一直到撤了桌子，他都沒再往這邊瞧一眼。

  青鸞照顧睿兒睡下了，他還是個小龍形。

  青鸞照例走到魚缸旁，對那不死魚說：“你已經吐了五顆聚雷珠了！明天，能不能不吐聚雷珠了呢？咱吐一顆破東皇鍾結界的珠子，好不？”

  魚搖了搖尾巴，吐了吐泡泡。

  青鸞轉身走到榻上，瞧著蕭衍。

  “天色已晚，該睡了。”青鸞戳戳他。

  他卻閉著眼睛，不理她。

  “怎麽了嘛？”她又戳他。

  他用尾巴將她的手推開。

  “該睡了。”

  ……

  “能變回人形來不？”

  ……

  “在生氣？為什麽？”

  ……

  “誒！那個……睡覺時間到了……”

  ……

  瞅他的模樣，青鸞突然想到：“我知道了！你該不會聽說我的廚藝是桑淵教的，又不樂意了吧？”

  ……

  “那就是他教的……我有什麽辦法？”

  ……

  “你講不講理了？”

  他直接將腦袋埋進身子裏，不理她。

  一副你拿我怎麽辦的樣子。

  青鸞也氣到了，不理他，自己進屋睡覺去了。

  剛開始她還好。

  但後來就覺得不對頭了。

  渾身難受。

  跟吃了藥似的。

  “死魚……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麽？”青鸞嘀咕，起來打坐，念清心訣。

  然而，一點兒也不管用。

  她呼吸越來越急促，感覺很難受。

  於是她幹脆開門出去，到了外間。

  狠狠地瞪了魚缸一眼，那魚正看著她，嘴巴一張一張的，像是餓著了想吃魚食一般。

  再看看榻上，小可愛蜷成一團兒，貌似已經睡著了。

  青鸞一把將他拿起來，進了裏屋。

  蕭衍醒了，轉動眼珠子看著她。

  “我的廚藝、醫術都是他上輩子教我的。”青鸞說。“都上輩子的事了，你到底吃什麽醋嘛？”

  ……

  “蕭衍……我隻喜歡你一個的。”她伸手，用食指在他身上打著圈兒。

  蕭衍總算變回了人形。

  青鸞的手，正好在他的胸口上。

  “不生氣了，好不好？”她把自個兒放在他臂彎裏。

  “怎麽，你想要？”蕭衍卻問。

  “……當然不是了！”青鸞一本正經說。“咱們不是為了拿到那個打開東皇鍾的珠子嗎？”

  蕭衍說：“不著急！休息兩天再繼續也不遲，一兩天它也餓不死！更何況，你昨晚不是說要累死了嗎？”

  “……早拿到早安心呀！”

  “你是想要嗎？”

  “不是我想要！我是心裏惦記著這個事，睡不著。”

  蕭衍四平八穩地躺在床上，閉上眼睛：“睡吧！”

  青鸞：“……”

  “我這幾天累了。”蕭衍又說。“你如果想要，自己動手。”

  “啊？”青鸞傻眼了。“自己……”

  “怎麽？”

  “睡吧……睡吧！我也累了。”她鑽進被子裏麵，蒙上頭。

  外麵的魚缸裏，魚尾搖動，一絲絲青鸞沒看到的氣息從外麵飄進來，往被子裏滲進去，落在青鸞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