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麽沒有紅點啊？”青鸞問蕭衍。

  蕭衍說：“它並未選中我們。”

  青鸞皺眉，穿衣起身，來到桌子邊，掀開那塊布。

  魚晃了晃尾巴，然後轉過身去，用屁股對著她。

  青鸞莫名感覺到一種嫌棄之意。

  難道是它不喜歡被蓋著布？

  蕭衍正準備說：要不換別人試試？

  青鸞卻說：“明天晚上，不蓋布，我們進裏屋去，也隔著一堵牆試試。”

  蕭衍沉默了一下，說：“好。”

  ……

  第二天，他們進了裏屋，隔了一道牆。

  可是依然沒有紅點。

  一大早，蕭衍就發現身邊沒有人了。

  穿好衣服出去，就見青鸞站在魚缸旁邊，愁容滿麵。

  見他出來，青鸞說：“它要是會說話就好了。”

  蕭衍說：“顯然，它並不會。”

  “你也是水族，不能跟它溝通溝通嗎？”

  “不能。要不——”

  “今天晚上，我們去蒼梧宮。”青鸞斷然說。“就到簡襄那個房間去，仍然把它放在密室中。”

  她好像鑽進了某個牛角尖……非得自己親身實踐……

  蕭衍把嘴裏的話咽了下去，問：“方便嗎？”

  青鸞瞅著他：“偷摸的。”

  這天晚上，兩個人偷摸地進了簡襄原本的那個臥室。

  裏麵的東西都已經被清空了，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

  蕭衍感覺有些操作上的困難，問：“連張床都沒有，怎麽做？”

  青鸞說：“你等會兒，我去抱床被子來，就鋪在地上吧。”

  蕭衍沒反對。

  她舒服就好。

  抱來了被子，青鸞將魚缸拿出來，對不死魚說：“你看看，我們兩個真的很有誠意的！今天晚上，你就選我們做你的食物吧！”

  說完，青鸞覺得力度不太夠，又威脅它：“不是說，你隻能食陰陽交合之氣而活嗎？你這樣下去，就會餓死，又變成一根魚骨的！知道了嗎？”

  魚看著她，吐了串泡泡。

  恩威並施之後，青鸞將魚放到了密室之中。

  然後，躺在被子上，深呼吸一口氣，轉頭對蕭衍說：“來吧！”

  蕭衍自然就不客氣了。

  雖然她實在是一日比一日緊張，不似往日那般魚水和諧，但是對於長期處於饑渴狀態的某龍來說，也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這次，見青鸞如此焦慮，蕭衍也想快些促成此事，時間就長了些。

  一直到青鸞哭兮兮地求饒，他方才停了下來。

  然而，兩人的胸口還是沒有那個紅點。

  青鸞坐在被子上尋思半天，又得出一個結論：“一定是魚缸不對！之前的魚缸是個水晶魚缸，我這個卻是個瓦罐！也許瓦罐會阻擋它的選擇。”

  於是，第二天晚上又換了個水晶魚缸。

  然而還是不行。

  青鸞覺得自己需要補補了。

  ……

  她進了空間，給自己熬了一鍋補藥。

  那魚就放在旁邊蕭衍新做的榻上。

  青鸞感覺，它的活力似乎不如前幾日了。

  有些無精打采。

  青鸞滿腹怨氣，一邊燒火，一邊數落：“你到底是怎麽回事？我們兩個，長得比商華和簡桐好看，年紀也比他們年輕，你沒理由選他們而不選我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