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參加練兵的人都會往身體裏麵打入練兵符，主要是起到標記的作用。

  “哦……那就算了吧……我回去了。”青鸞說。

  “你實在想找他，我可以幫你把他叫出來。”

  “他不方便吧？”

  “當然！而且被人瞧見了也不好。”

  “那就……那就算了吧……”

  “嗯！那你自個回去吧！我也得回去了。”

  “等等！”青鸞卻說。

  李瓚：“還有事？”

  “剛才，扇兒是不是跟你說，她鋌而走險，是為了我和太子的幸福著想？又說光明宮不是真的想娶我這個人，而是想娶蒼梧之類的話？”

  “誒？你倒是料事如神！”李瓚直誇她。“難道你剛才偷聽我們說話了？”

  “沒有！我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從山坳裏走出來，我根本沒看見她！”

  “那你怎麽猜得這麽準？”

  青鸞笑了笑：“推理。”

  “其實，之前有段時間，我覺得她有點變了。”李瓚有些愧疚地說：“如今看來，扇兒總是這般善良，為別人著想的。不過，她卻不知道，我們男人，更看重的是個‘信’字，無論是演武場，還是練兵場，作弊的家夥，在我們眼裏，都不是個玩意兒！這落到自己身上，也做不下這樣的事情。”

  “我當然明白。”青鸞說。

  李瓚點頭。

  ……

  李瓚有時候不太靠譜，但是，軍中情報的重要性，他是很清楚的。

  錯過了任何一條微小的線索。都可能導致最後的失敗。

  所以他毫不猶豫地把這件事情跟蕭衍說了。

  “……殿下，我總覺得哪裏不對頭！”李瓚一臉迷惑。

  蕭衍瞧著他：“哪裏不對頭？”

  “若青鸞哭著喊著求她幫忙，她偷來布防圖，可說是兩肋插刀，講義氣！可照青鸞這麽說，她們大半年都不聯係的……那扇兒為什麽冒著掉腦袋的風險偷來布防圖？總覺得不合常理。”

  蕭衍沉默了一下，看向李瓚：“那你猜，以她在靈符一道的造詣，到底能不能看穿塗山峻就是桑淵？”

  “我覺得她應該可以看穿的，可是她之前說沒看出來……她沒理由瞞著我們吧？”

  “假設她就是瞞了我們呢？”

  “她為何要瞞我們？我們是她什麽人，桑淵是她什麽人？她有必要——誒？不對！”李瓚突然瞪大眼睛。

  他伸出根手指頭，指著冰亂峰的方向：“她……她喜歡塗山峻！若她能看出來的話，也就是說，她真正喜歡的不是塗山峻，而是桑淵？”

  蕭衍沒說話。

  “如果是這樣……她嫁給了桑淵的弟弟……肯定不是巧合吧？她該不會為了接近桑淵，才嫁給桑寧的吧？

  那麽，她……她之所以偷布防圖給我們……不是為了您，也不是為了青鸞，她是為了她自己呀！”

  蕭衍嘴角彎了彎。

  李瓚的智商，有時候還是在線的。

  剛這樣想著，李瓚卻又使勁兒搖頭：“不可能的！一定不是這樣！是我想太多了！扇兒那般善良柔弱的小女孩，怎麽會這般膽大妄為？”

  “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情。”蕭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