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神後的兒子，你的婚事自然應該由他們做主！”李冉兒不服氣地說。

  “李冉兒。”蕭衍叫道。

  “怎麽？”

  “你是龍淵戰神廣成神君的弟子。”蕭衍說。

  “是啊！那又怎樣？”

  “你今年已經八百多歲了！”

  “是啊是啊！那又如何？”

  蕭衍指指自己的心。

  李冉兒瞪著他：“怎麽滴？”

  “我們神龍族能夠感知別人的情緒。這你知道的吧？”

  “我當然知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你口口聲聲要嫁給我，可我從來沒有在你身上感覺到過，你愛我。”蕭衍說。“你活了八百年，連什麽是愛，什麽是占有欲都分不清。不如回爐重造一下？”

  李冉兒愣了一下：“什麽？”

  蕭衍什麽都沒說，轉身消失不見。

  李冉兒扶著太清神鑒，看著鏡子裏麵那個漂亮的……龍，大眼睛裏滿是迷茫：“我這麽喜歡你，你怎麽會說從來沒有感受到過我的愛？”

  ……

  蕭衍變身小可愛，跳過結界，到青鸞房裏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母子兩個都蜷成一團，睡得呼呼的。

  蕭衍笑了一下，在榻上坐了，靜靜地看著他們。

  “父神……我的符……娘親說叫太清符……我要畫出太清符……”小睿兒跟他娘一個毛病，喜歡說夢話。

  蕭衍伸手摸摸他的腦袋。

  睿兒在他手掌心蹭了蹭，大約是感覺到父神的氣息，讓他覺得很安心，便睡得更沉了。

  蕭衍的眼神又移到青鸞身上，唇邊的笑容卻漸漸消失，變得凝重起來。

  他將手裏的果子放在床頭。

  抓住了青鸞的手。

  ……

  青鸞是被痛醒的。

  睜開眼睛一看，蕭衍正扯著她的手在喝血。

  青鸞怕吵醒睿兒嚇著他，先將他放進了空間裏，然後再出來找蕭衍算賬：“你喝我的血上癮了是不是？！”

  蕭衍鬆開她，看著傷口愈合了，然後，拿出一方手絹，從容地擦拭掉她手上的血跡，還有自己嘴上的血跡。

  “讓我看看你的尾巴。”青鸞說。

  蕭衍搖頭：“沒什麽好看的。”

  “看、看！”青鸞語氣很凶。“喝了人家的血，總得讓人看一眼吧？”

  蕭衍幻化出尾巴給她看。

  龍鱗長得很慢，每一塊都隻有一小點，整個尾巴看起來紅彤彤的，甚是嚇人。

  青鸞緊緊地抱住他，不說話。

  “沒什麽的。”蕭衍說。“不疼。而且，就算我全身的龍鱗都沒了，也沒幾個人是我的對手。”

  “長龍鱗，是不是很癢？”

  蕭衍點頭。

  “不可以撓。”

  “嗯。”蕭衍應了一聲。“果子送到，我走了。”

  青鸞抱住不放：“別走……”

  蕭衍沉默了一下，卻推開了她：“身為神族，當嚴守信諾。要把信譽看得如同性命一樣重要。以後，不要這樣了！”

  青鸞看著他，眼眶紅紅的：“是你先偷親我的！”

  “以後不會了。”

  青鸞咬著唇，不說話。

  “靈媒大人，告辭了！”蕭衍轉身，毫不留情地走了。

  “壞蛋！”青鸞咕噥了一句，擦了擦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