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是怎麽把桑恬公主約出來的。

  反正沒見他進宮，也沒見他找人通傳，就隻是在一個無人的山坳裏等著她。

  不多時，桑恬公主就一個人來了。

  然後，釋道法師和她結成了結界，在裏麵說話。

  說了許久，桑恬公主走了。

  釋道法師看看左右，確定沒人，也消失在山穀。

  青鸞跟蹤不到釋道法師了，便去跟蹤桑恬。

  她哪也沒去，徑直回了宮。

  隻是，卻眉頭緊皺，神遊太虛，在宮門口都撞到了人。

  “對不起！”她抬眼一看，看到了陸伏。

  陸伏麵無表情，隻冷冷地伸手，示意她先走。

  桑恬看了他一眼，正準備進去，卻又看到了白雲扇。

  “白側妃，你又去我祖母那裏？”

  扇兒微笑道：“是啊！公主。”

  “我們一起走吧！”

  扇兒點點頭，兩人攜手一起進去了。

  青鸞已經將進出大光明宮的令牌交了回去，也沒法進去了，就此離開。

  ……

  白雲扇有些忐忑地走進了太後的臥室。

  以往她過來，都是在外麵，從來沒有進來過。

  今天，太後卻讓她進去。

  進去的時候，太後正由侍女伺候著梳頭。

  “見過太後。”白雲扇行禮。

  太後沒有回頭，隻說：“起來吧”。

  等頭發都弄好了，她說：“你們都出去吧。”

  “是！”侍女們都出去了。

  這時，太後方才轉身，看向白雲扇。

  盡管有心理準備，白雲扇還是驚了一下。

  她看到了太後臉上的軟皮麵具，將她的臉全部遮擋了起來，隻露出兩個眼洞。

  脖子部分露在外麵，全都是燒傷留下的紅肉疤痕。

  “怎麽？嚇到了？”太後問。

  “沒有。”白雲扇低頭說。“隻是……心疼太後。”

  太後在主位上坐下，問：“你是玄微子的徒弟？”

  “是！”

  “超階靈符師？”

  “是！”扇兒又說。

  “那你肯定很會占卜嘍！”太後的臉上帶著麵具，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隻眼睛部位兩個黑漆漆的洞對著她。

  白雲扇有些忐忑地回答：“還算可以吧！我師父曾經說過，我在這方麵很有天賦。”

  “那麽，你想方設法到我這裏來……是算出什麽來了？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

  白雲扇一驚：“不是的！臣媳之所以來侍奉您，是因為桑寧是我夫君，而您是桑寧的母後呀！”

  “別跟我說這個！”太後說。“我不是桑寧的親娘，平時好幾十年見不到他的影子。你就別在這裏裝孝順兒媳婦了！”

  “我真的是——”

  “讓我猜一猜。”太後打斷她。“是桑淵吧？你嫁到光明神境來，就是為了他，對不對？”

  白雲扇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太後的麵具。

  不知道為什麽，她竟說不出一個“不”字來。

  “嗬嗬！”太後笑了笑，說：“你過來。”

  白雲扇走過去，跪在太後麵前。

  太後揚起手來，突然一巴掌打在她臉上，將白雲扇打得側翻在地。

  “你別癡心妄想了！”太後的聲音蒼老卻強勢。“不可能！”

  白雲扇捂著臉看著她，滿臉的驚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