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跟卓青鸞有仇。你是卓青鸞的姑姑，我若跟你有任何牽扯，都會讓葉家人懷疑我吃裏扒外，我會被他們殺了。”沈綏麵無表情地說。“所以，以後……老死不相往來吧！”

  卓明月流著淚冷笑：“就為了做葉家的走狗？”

  “我是在報恩。”沈綏平靜地看著她。“你為什麽會哭？因為我不願意再像以前一樣，像條狗一樣巴著你？”

  卓明月擦去眼淚，深呼吸說：“我是被自己蠢哭了！

  我以為，現在的你，才是真正長大了。

  是我太蠢！

  沈綏，你永遠不會是我的英雄！

  永遠不是！”

  她轉身就走。

  一隻飛獸俯衝下來，將她遠遠地帶走了。

  沈綏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臉上的肌肉動了動。

  ……

  青鸞和蕭衍先回了列焰山。

  她去給奚伏送藥。

  畢竟，那七絕海棠毒，越早解越好。

  說來也巧，她到的那天，奚妝也正好到列焰山了。

  奚伏去接了她來。

  青鸞將解藥給奚妝服下，於是她的毒也解了。

  “青鸞，真是太感謝你了！”奚妝感激地說。

  “這是藥神師父留下的藥方。”青鸞說。“其實是他救了您，也救了我娘。”

  提到陸岐，奚妝麵露追憶之色，還有些許欣慰：“你藥神師父是位偉大的神！能嫁給他，我此生不悔。”

  青鸞點點頭：“真遺憾我生晚了五百年，沒有機會親眼見到師父。”

  奚妝笑了笑，突然問：“青鸞，葉雄死之前，可有交代他為何要給我下毒？”

  青鸞搖頭：“當時我想問他為何要給您下毒，為何要害死師父，他剛開了個頭，說了‘十荒靈藥經’幾個字，就被人暗殺了。”

  當時結界入口被他們控製了，青鸞顧不上外麵，讓他們鑽了空子。

  奚妝皺眉：“十荒靈藥經？如果他的目的在於十荒靈藥經……以他當時跟你師父的交情，其實沒必要給我下毒然後嫁禍白石這麽曲折。下毒應該是另有原因。”

  “或是您跟葉雄或是葉族中的某人交惡？”青鸞問。

  奚妝搖頭：“從未有過。”

  想了想，青鸞說：“此事的內情，葉雄的妻子汪芙蓉應該知道。”

  奚妝眼神微眯：“汪芙蓉……”

  “我和太子正好要往那邊去，會路過葉族的地盤。”青鸞說。“待我想辦法擒了她來，好生審問一番就知道了！”

  奚妝沉默了一下，說：“我跟你們一起去。”

  青鸞點頭。

  ……

  葉族，私獄。

  裏麵回響著慘絕人寰的尖叫聲。

  那是個女子的聲音，尖叫到極致，戛然而止。

  大約是死過去或是暈過去了。

  汪芙蓉端坐在椅子裏，看著麵前這個不成人樣的女人。

  她被鐵鏈綁在十字架上，低垂的頭上，頭發一撮一撮地禿了，露出紅腫破損甚至已經翻轉的創口。

  從創口上看，她的頭發，應該是被生生拔掉的！

  她沒穿衣服，身上滿是血汙、鞭痕、燙痕，幾乎看不到一點好肉。

  更可怖的是，她的**，被生生地割去了，隻留下兩個碗口大小的黑汙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