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銀翹的病症為何如此嚴重嗎？”

  “為什麽？”

  “恐怕就是她動的手腳。”青鸞說。“我在銀翹身上聞到了迷魔香的味道。”

  “那是何物？”呂辛問。

  “可以讓她本來很輕微的走火入魔之症逐漸加重。”青鸞說。

  呂辛想了想，說：“您的意思是說……是紅娑給她熏了迷魔香？”

  青鸞點頭。

  “何以見得就是紅娑呢？”

  “迷魔香這東西，據說來自魔荒大陸。就算是沒有走火入魔的人，也不宜沾染。”青鸞說。“她們兩個住在一起，銀翹身上迷魔香的味道很重，但是紅娑身上，卻一點都沒有這種味道，可見點燃香以後，她就避開了。”

  “說得有理……可是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呢？”

  “如果我猜得沒錯，她之前是商稚的人，不成想卻站錯了隊。現在，她恐怕是想站到我這一隊來。”

  “所以……她隻是借銀翹的事情與您發生互動，先欠你的情，然後後麵再慢慢還，如此禮尚往來0，她的隊就站過來了是吧？”

  青鸞看著他：“呂辛啊，我發現你真是個聰明人！”

  呂辛撓撓後腦勺，笑道：“一般一般，比盟主可差遠了。”

  “把藥送過去吧，她應該不會再動手腳。”青鸞說。

  呂辛點點頭，送藥去了。

  等他回來，呂辛便說，紅娑已經將藥煎好，連夜給她喝了。

  第二天一早，青鸞去看了銀翹。

  昨天晚上吃了三道藥，她果然已經好多了。

  見是青鸞救了她，銀翹再無往日的尖酸伶俐，神色很不自在。

  對比之下，紅娑就大方多了。

  不僅好生地跟青鸞道了謝，而且還請她出去說悄悄話。

  “你有什麽話跟我說嗎？”青鸞問。

  紅娑點點頭，含笑說：“盟主，實不相瞞，紅娑本是妖荒大陸一個雉雞仙，遇難之時，被老神君所救，跟在老神君麵前三百多年呢！”

  “哦？所以呢？”

  “前些日子老神君出關的時候，小仙去拜見過她，就聽到她在跟神後說，太子殿下……也該定親了。”

  青鸞抿了抿嘴，沒說話。

  “所以，這次老神君生辰，多少也有給太子殿下相看的意思。”紅娑的聲音越發地低。“我想，太子殿下一定會讓您在她麵前露臉的。”

  青鸞笑笑，難怪蕭衍那般鄭重其事地讓她備好壽禮，原來是這麽回事。

  “大家都以為，老神君喜歡幻顏神草。”紅娑說。“所以這次，依然有很多人都準備了長得極好的幻顏神草送給她。”

  頓了頓，紅娑說：“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老神君之所以喜歡幻顏神草，是希望可以再看一眼已故的九天神女——也就是她的小女兒。”

  “仙子究竟想說什麽？”青鸞問。

  她笑了一下，說：“這些，想必太子殿下已經跟您說過了。

  但是，太子殿下日理萬機，或許還不知道，幻顏神草一直沒有開花，老神君其實基本上已經放棄了！

  近些年來，她都不親自照顧那些草，所以它們即便開了，也不會出現九天神女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