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青鸞皺眉：“居然連葉幻都出動了……可見葉家非常重視陸岐傳承啊！”

  塗山峻點頭。

  “師父有沒有現身呢？”

  “我扮成了黑衣人。”塗山峻說。“給葉雄一點希望，他才會好好的留著奚伏。”

  青鸞點頭：“謝謝師父，又讓您費心了。”

  “我就你們這兩個徒弟，何必與為師這麽見外。”塗山峻說。

  “師父……”青鸞看著他。

  “怎麽了？”

  “沒什麽！我去給你做麵吧。”青鸞說。

  塗山峻點頭。

  等青鸞走了，他的眉頭微微皺起。

  他能感覺到，青鸞在懷疑他……

  ……

  青鸞做好了麵條，裝在碗裏。卻沒有急著端過去。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全身上下都很素淨。

  想了想，她進了空間，從裏麵翻出來一個枝枝蔓蔓的溜金手鐲子戴在了手上，然後端著麵去了。

  還沒進門，她就叫喚：“師父，快來幫我一下！好燙呀！”

  塗山峻瞬間出現在她麵前，將碗接了過去，放在飯桌上。

  青鸞跟著過去，將他按坐在座位上，說：“師父，你快嚐嚐好不好吃。”

  塗山峻拿起筷子，正準備吃，一縷頭發卻突然一緊。

  “哎呀！”青鸞叫了一聲。“師父，您別動！我的鐲子掛到您的頭發了！”

  她將頭發從鐲子上取了下來，說：“師父，您的頭發有點亂了，我幫您梳一梳吧！”

  “我自己來就好。”塗山峻說。

  “我來我來！”青鸞說。“師父您坐好，我幫您重新梳一梳。”

  她跟變戲法一般拿出個梳子來，給他重新束了發。

  “師父，您的頭發真好！又黑又亮又濃密！”青鸞說。“還散發著一種很好聞的香氣。您用了什麽香？”

  “沒用什麽香。”塗山峻說。

  那是麒麟神族與生俱來的麒麟香。

  “沒用什麽香嗎？”青鸞拿起他的一縷頭發聞了聞。“可是怎麽會這麽香的？”

  塗山峻微微轉頭看了她一眼，呼吸微促，沒說話。

  青鸞卻一無所覺，不知道自己這般的親密，給他造成了如何的困擾。

  她從空間裏拿出了太清鏡，放到塗山峻的麵前：“師父您看看，我梳得如何？”

  塗山峻看向鏡子裏的自己：“嗯！不錯。”

  青鸞也看到了鏡子裏的他。

  分明就是一個人。

  一個跟她一樣的人族。

  她鬆了口氣。

  扇兒的那聲“神尊”，果然隻是開玩笑。

  也許是隻屬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玩笑，所以她從來沒有聽到過。

  “你這鏡子不錯……”塗山峻看著太清鏡說。

  “哦……這個……這個……”青鸞咬咬牙，說：“師父，對不起。”

  “怎麽了？”塗山峻看著她。

  “這是太清鏡。”青鸞低垂著頭說。“太清鏡能照見萬物本源。我剛才是懷疑你是麒麟神族，所以拿這個鏡子給您照了照。”

  “為何如此懷疑？”

  “您的修為深不可測，誰也看不透。”青鸞說。“而且……杏山上的陣法，有麒麟神火陣。”

  “蕭衍跟你說的？”塗山峻麵色淡了淡。

  “師父，跟他沒關係。”青鸞說。“請您原諒我，我不該懷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