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種禁製類似於那七蟲七花毒，有億萬種組合。

  除非知道組合順序，否則，解不開。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他一把將她拉近了些，又試了幾次，都沒能拿下來。

  然後他覺得其實有更簡便的辦法。

  將她腦袋擰下來，不就行了？

  但太子殿下終不是個濫殺無辜的神。

  所以，他說：“逆鱗暫時寄放在你這裏，我有了摘下的辦法，再來找你拿回。”

  青鸞點點頭。

  蕭衍化作一道墨光，轉眼消失不見。

  青鸞走過去，站在他剛剛消失的地方，半天不動彈。

  ……

  眼看就要過年了，燕京城裏，卻發生了一件令人痛徹心扉的慘事。

  沈家被滅門了！

  沈家上下一百餘口，無一幸免。

  有巡邏的飛騎兵當時覺察到異常，趕了過去，看到人已經都死了，一個以黑色鬥篷遮遍全身的黑衣人帶走了沈綏，騎著飛獸，往東羅帝國的方向逃了去。

  東羅帝國這種地方，不僅地麵上有關卡。空中也以靈力範圍為界，設有警戒線。

  那黑衣人直接闖過了警戒線，往遠處遁去。

  東羅帝國的飛騎兵追了上去，朱雀國的飛騎兵則被空中攔截，非讓出示通行令。

  所以，人就這樣是追丟了。

  後來東羅帝國的飛騎兵回報說，那人在四象城附近降落，消失不見，再也找不到了。

  ……

  青鸞和明月走在沈家大宅內，看到了遍地的屍體。

  但前院都是下人的。

  沈家的主子們，都倒在後院。

  沈嶽死不瞑目。

  沈家大公子、二公子死狀奇慘。

  沈家的女眷們都聚集在一起，每個人胸口都插著一支短箭，像是被群攻而死。

  還有青鸞曾經抱過的小女孩沈螢，小小的身軀倒在血泊當中，令人不忍再看。

  感覺到身後的動靜，青鸞回頭一看，卓明月淚流滿麵，啜泣出聲。

  卓府。

  青鸞看著蹲在地上發呆的卓明月，說：“姑姑，你已經蹲了一天了，腳不麻嗎？”

  卓明月抬起頭來，聲音嘶啞的地說：“早知道，我該對他好點兒的……”

  青鸞微微歎了口氣，過去將她拉起來，說：“並不是你的錯……”

  “可查出了線索？”

  “沒有。沈家向來人緣好，從來不跟人結仇，更別提這種滅門的大仇。他們家，往上三代查下去，都沒有這種仇家。”

  “那會是什麽人做的？”

  “哎！”突然，他們身後響起一聲歎息。

  兩人回頭看去，是老將軍。

  “或許，跟他們沈家那門功法有關係。”老將軍說。

  “爹，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卓明月忙問。

  “沈家，其實是一個衰敗的古老世家。”老將軍說。“沈嶽有一次喝多了，跟我提起過，說他們家藏著一門禁術功法。”

  “禁術功法？”青鸞問。“什麽樣的禁術功法？”

  “但凡被禁的功法，都是不遵循常規的修煉功法。”老將軍說。“這種功法，或損人利己，或邪惡異常。”

  頓了頓，老將軍說：“但，無一例外，都威力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