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青鸞皺眉。

  “所以，你也是半個神族。”蕭衍撩了撩她的頭發，很愉悅的樣子。“若你的血脈封印被解開，能活很長時間。”

  我能活很長時間，你高興個什麽勁兒？

  青鸞瞅了他一眼，抿了抿嘴。

  “你還記得，天空出現異象，如刀劍立於天地嗎？”蕭衍又問。

  “自然記得！那天我和容音、扇兒一起，從四象城回燕京，在半空之中看到了這等異象，簡直是震撼人心，終身難忘！”

  “便是那個時候，鳳族再次發生了內戰。”蕭衍說。“同時，一位隱世萬年的鳳族長者出現，逼迫鳳族現在的皇族讓步，你娘的家族，終於得以重回蒼梧。”

  “哦……”青鸞半懂不懂地點點頭。“可這跟萬雪貞有何關係？”

  “說來也巧，萬族……乃是鳳凰族的依附勢力之一。當初受到鳳凰族的牽連，導致萬族遭到滅頂之災。”蕭衍說。“萬雪貞算是萬族唯一的嫡支，若殺了她，難免會讓本來勢弱的鳳凰族難以凝聚人心。”

  “鳳凰族？”

  “便是你娘的家族。”蕭衍說。“鳳族中，有鳳凰、朱雀、青鸞、鴻鵠等等神族。你娘，乃是鳳凰族。而現在的皇族，乃是朱雀族。”

  “也就是說，當年的叛亂，乃是朱雀一族所發起？”

  蕭衍點頭。

  “所以，那位陵光公主，是鳳凰族的公主？”

  那豈不是她娘的同族？

  “不，她是朱雀族的公主。”蕭衍說。“鳳凰一族的女子，已經不能稱‘公主’了。”

  “朱雀族？”青鸞不解。“朱雀族不是跟鳳凰族不和嗎？為何她要幫鳳凰族的人求情？”

  “陵光公主的作風便是如此。”蕭衍說。“神界中人都說，她是個仁德之神。”

  “這樣啊……”青鸞瞅著蕭衍。“扇兒說，你過去欠了那位陵光公主一個人情，是什麽樣的人情？”

  “她和商稚，曾經一起救過我妹妹的命。”

  “商稚？她怎麽又和商稚扯一塊去了？”

  “商稚的母族，乃是朱雀族。陵光公主與她，乃是表姐妹。”

  “關係真複雜……”

  “我們進空間裏去吧！我想看看睿兒。”蕭衍說著，化作小可愛，進了空間。

  進去後，又化作人形。

  神龍一族，天生具有其他神族不具備的空間跳躍之力。

  尤其是在原形之時。

  青鸞鬱悶地看著他：“這是我的空間，你為何可以隨便進來？”

  “我法力高強。”

  青鸞：“……”

  蕭衍泰然自若地叫道：“睿兒，過來！”

  小小睿兒愉快地遊了過來。

  蕭衍將他捧在手裏，手裏突然出現一滴金色的液體，喂給了他。

  睿兒吃了，很開心的樣子。

  “你給他喂的什麽？”青鸞問。

  “對他很好的東西。”

  青鸞突然想到了什麽，瞪大眼睛，驚駭地說：“睿兒……睿兒……是小可愛的兒子，也就是你的兒子呀！難道他不是鹿角蛇，他是一條小龍？”

  “沒錯。”蕭衍含笑說。“他是我們的兒子，睿兒。”

  “什麽？睿兒？”青鸞驚喜交加，眼眶開始發熱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