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摸了半天，卻摸出根手絹來。

  然後，伸手給蕭衍細細擦去額頭的汗水，柔聲問：“出這麽多汗，剛剛練劍了嗎？”

  “嗯。”蕭衍低頭看著她，眼裏的亮光似能將人點燃，嘴角漸漸彎起來，出現一個若有若無的渦痕，充滿著愉悅。

  本來，青鸞這樣做，是為了找回場子，宣示主權。

  她心裏是很生氣的！

  尼瑪白雲姝居然給蕭衍擦汗？

  她特麽想砍了她的手！

  然後將蕭衍用一塊黑布裹起來，先打一頓，然後藏起來。

  但是，跟他的眼睛一對視，那眼底的愉悅卻如同會傳染一般，令得她也莫名愉悅起來。

  “剛回來？”蕭衍自然而然地伸手將青鸞手裏的手絹拿過去，擦了擦脖子，然後，揣進他自己的懷裏。

  青鸞笑了一下：“嗯。”

  “累不累？”

  青鸞點頭，語氣有些嬌軟：“連著趕了多日的路，挺累的。”

  “看你風塵仆仆的樣子，先進去洗漱換身衣服。”蕭衍說。“我跟扇兒和李瓚說點事。”

  “好。”青鸞進去，讓綠荷給她燒了一桶洗澡水，舒舒服服地洗了個澡。

  空間裏有現成的衣裳，她換了一套出來，隻覺神清氣爽，一身的疲累灰塵盡去。

  回到主屋，他們卻還沒進屋來，大約一直在外麵說事。

  倒是那個白雲姝，卻在正屋門外站著，像是在等她一般。

  見了剛洗完澡，如出水芙蓉一般的青鸞。她眼睛閃過一道冰冷的殺機，對她微微一笑：“卓姑娘，我們還真有緣分，這麽快又見到了。”

  “嗬……是啊。”青鸞回答。

  “燕京城外，我的丫頭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白雲姝又說。

  “這話該我說才是，當時連日趕路，脾氣有點兒不好，還請不要記恨才是。”青鸞說。

  白雲姝笑笑：“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六。”

  “那我該叫你一聲妹妹才是。”白雲姝說。

  “你呢？”

  “我今年二十五了。”

  這年紀有些出乎青鸞的意料：“二十五……想必已經成親了吧？”

  “還沒有，我們那邊的女子，成親普遍比較晚。”

  “哦……在我們這裏，二十五歲，都已經是兒女成群了呢！”

  白雲姝微微一笑：“誰讓將軍百事纏身呢？”

  青鸞：“啊？”

  這跟將軍有什麽關係？

  “你應該還不知道吧？”白雲姝含笑說。“我和將軍，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我們兩族的長輩們都已經定下，我會嫁給他！”

  青鸞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她，沒說話。

  “以後我們兩個一起伺候將軍。”白雲姝又說。“我們一定要好好相處，做一對好姐妹，你說好嗎？”

  ……

  外院，蕭衍問扇兒：“如何？可有找到辦法？”

  扇兒皺眉說：“我在師父留下的石刻中發現了一個陣法，或許能夠喚醒她的記憶。但是……”

  蕭衍和李瓚都看著她：“有什麽問題？”

  “那個陣法會耗盡她所有的靈力。那樣的話，她會馬上毒發身亡。”

  蕭衍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