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著符咒的油紙包，是藍國夫人讓他埋下的，他根本不知道裏麵是什麽。

  招供完了以後，他就暈死了過去。

  至於後來他醒了又說些什麽，就沒人管他了。

  忘憂閣。

  仍然留在忘憂閣照顧青鸞的白雲扇收了功，蒼白著臉衝青鸞點點頭。

  “扇兒，謝謝你。”青鸞握著她的手。“若不是有你在，我當真對付不了萬雪貞。”

  扇兒搖搖頭：“能幫上你和將軍的忙，我很高興。”

  “服下這顆藥丸。”青鸞遞給她一顆恢複靈力的藥丸服下說。“快休息一下。”

  ......

  鋤藥的招供，自然是假的。

  那是被扇兒以控製符控製所說的話。

  這種控製，極為耗費靈力。

  看到她蒼白疲憊的樣子，青鸞心裏萬分感動。

  扇兒這般盡心盡力地幫自己，將來若是有機會，一定要好好報答……

  ……

  聽雪園。

  卓明翰眼神陰沉地看著萬雪貞，半晌，說了兩字：“說吧！”

  “丞相要我說什麽？”萬雪貞其實已經知道鋤藥的招供內容，她滿腹的冤屈。

  “為什麽要下符咒害憐兒和青鸞？”

  “我沒有！”

  “鋤藥已經招了。”

  “那是卓青鸞陷害我！”

  “啪！”地一巴掌，卓明翰一巴掌打在萬雪貞臉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承認？”

  萬雪貞捂著自己的臉，緩緩抬眼看向卓明翰：“丞相，你居然打我？”

  卓明翰憤怒地看著她：“我打你怎麽了？萬雪貞，你到底有什麽不知足的？你一個妾室，得到的還不夠多嗎？居然如此狠心，還要殺死她們母女？”

  “我得到的還不夠多？”萬雪貞冷笑了一下。“你告訴我，我得到什麽了？我究竟得到什麽了？”

  “正一品的藍國夫人！皇後的生母！卓家未來繼承人是你兒子！你說你得到了什麽？你還想得到什麽？”

  “這些本就是我該得的！”萬雪貞神色猙獰地吼道：“還有主母的位置，還有你！本來都是我的，被憐兒那個賤人給搶走了！憑什麽啊？憑什麽？同樣是出身微賤，憑什麽她是妻我是妾？我才是先進門的那個！”

  卓明翰的眼神冷下來：“原來你一直是這麽想的？”

  “我就是這麽想的！”

  卓明翰氣得半死，定定地看著她半天，轉身就走。

  “丞相！”萬雪貞卻拉住他。

  卓明翰停下腳步。

  “我剛剛說的都是氣話。”萬雪貞的聲音軟下來，微微哽咽說：“其實你明白的，對嗎？你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卓明翰眉頭微皺，回頭看著她。

  “一天！哪怕一天！”萬雪貞含淚看著他。“你能像對她一樣對我，我死也瞑目了！”

  卓明翰掙開她的手：“最開始，你們家差了媒人來說的時候，我就是不同意納妾的。後來發生的事情……我相信，那應該不是意外，是你設計的吧？”

  萬雪貞眼神微閃，沒說話。

  “我隻得讓你進門了。這些年，我自認沒有虧待過你和孩子們。我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