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過去，在正西麵，的確濃煙滾滾。

  “那是……軍營的方向！”青鸞驚疑不定地看向蕭衍。

  不過蕭衍看起來很淡定，微笑說：“大約成了。”

  “什麽成了？”

  “奸細，總算抓到了。”蕭衍看向青鸞。“卓涇軒立了大功。”

  “真的，太好了！”青鸞開心地說。

  “對了，將軍，青鸞，卓涇軒那個案子如何了？”白雲扇問。

  她參與過，所以也關心一下。

  “梁茂嘴很硬，軟硬不吃，死咬卓涇軒。”蕭衍說。“一時難有進展。”

  “那，這樣的話，即便我哥哥立了功，也不能得到封賞吧？”青鸞問。

  “犯了監守自盜的罪，還封什麽賞？”李瓚在旁說，語氣很是幸災樂禍。“不開除軍籍就不錯了！”

  青鸞看向李瓚，突然歪頭打量起他來。

  ……

  李瓚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問：“你看著我做什麽？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青鸞突然對他露出個燦爛又友好的笑容：“對，國師大人說得極對！”

  “幹嘛對我笑得這麽不懷好意？”李瓚也是個敏銳的，當即用防備的眼神看著她。

  “國師大人，你可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的人？”

  李瓚不說話，隻狐疑地看著她。

  “您在我們全藍月國的女子心目當中，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曉過去，又能預測未來的，博學多才的美、男、子啊！那是跟神祗一般的人物！”青鸞激動地歌頌著。“您說話，向來一言九鼎，說話不算話，縮頭做王八這種事情，是絕對不會在您身上發生的，是不是？”

  “那當然！”李瓚感覺血液有些沸騰。“本國師是什麽人？怎麽可能說話不算數！”

  “所以，在法寶節那天，你曾經答應過我的三個條件，是絕對不會賴賬的吧？”青鸞露出八顆白白的小白牙，問道。

  李瓚臉色一變，半天憋出一句：“當然！”

  青鸞笑眯眯地說：“那就麻煩你了！我大哥這個事，就是第一個條件。”

  “你大哥的事？你找扇兒都沒弄明白，我有什麽辦法？”

  “很簡單，勞煩國師您去找梁茂說一說，讓他招供即可。”

  “我、去、找、他、說、一、說？聽說十幾種酷刑都沒能讓他改口，我找他說，有屁用？”

  “您又不知道了吧？”青鸞一臉神秘地說。“您神祗一般高大而神聖的形象，不隻深入女子心裏，在男子心裏，也是一樣的！隻要您去找他，鼓勵他說出真相，做個好人。他一定會聽您的話的！”

  “無、聊！”李瓚白了她一眼。

  “我說真的！”青鸞道。“隻要您去見他一麵，照我的話跟他說上一遍，他一定會改邪歸正的！”

  “那他要是不招呢？”

  “他要是不招，就是我的責任！跟您一點關係都沒有！算是您還了我三分之一的人情！”

  “好！一言為定！”

  ……

  後來，蕭衍問她：“你為什麽覺得李瓚去了就一定行？”

  青鸞眼珠子轉了轉，湊到蕭衍耳邊低語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