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味道如何？”蕭衍問。

  老夫人麵色一變，然後又咬了一大口，問：“這是什麽點心？居然如此美味？”

  “這是我老家常吃的。叫做龍須糕，族裏的老人都特別愛吃這個，所以就帶了些來，孝敬老夫人、夫人。”

  說著，他又親自動手，給青鸞的爹、娘、大哥各夾了一塊。

  他們也連連說好吃，一副美味無比，回味無窮的模樣。

  那龍須糕的個頭卻是不小，幾個分下去，盤子裏便隻剩下一塊了。

  “當真這麽好吃嗎？”萬雪貞大約是饞了，問了一句。

  蕭衍看了她一眼，將最後一塊點心放到了青鸞麵前，說：“大小姐也嚐嚐。”

  盤子裏便空了。

  萬雪貞、卓涇康都沒分到，當即臉色都不怎麽好看。

  瞟了一眼其他沒開封的點心，也不太好意思讓下人打開。

  青鸞笑了一下，嚐了嚐那點心。

  饒是她身為八階靈藥師那刁鑽的舌頭，也不得不承認，這點心，當真是美味極了。

  而且，吃下去以後，腸胃也特別舒服。

  “這是什麽做的？”青鸞問他。

  蕭衍轉頭看著她，嘴角微彎，說：“是我們老家的一種水草做的。好吃嗎？”

  青鸞莫名想起他走之前說，給她帶好吃的回來。

  她抿嘴笑著，點點頭。

  “我帶了許多來，你慢慢吃。”

  當著家人的麵，青鸞的臉有些發燙，又默不作聲地點點頭。

  老夫人瞧著他們，覺得很是賞心悅目。

  這兩個人坐在一起，當真是郎才女貌，一對璧人，僅僅是看著，就讓人覺得開心。

  其實這樣挺好，像青鸞這樣驚才絕豔的天賦，就不能嫁出去，找個上門女婿再好不過。

  感覺對蕭衍這個上門孫女婿是越看越滿意……

  ……

  這頓年夜飯，吃得別有滋味。

  老夫人和丞相貌似興致都格外高，喝得有點多了。

  喝多了以後，也不叫人家大將軍了，直接叫名字：蕭衍。

  “蕭衍哪！當初青鸞她祖父還在的時候，怎樣怎樣……”

  “蕭衍哪！你家裏都什麽情況？聽說你爹娘都不在了？是跟你師父長大的？”

  “蕭衍，以後每年過年的時候，都來我們家！”

  “平時也隨時可以來！”

  蕭衍也喝了很多，卻始終很清醒，一一回應著他們，衿貴中流露出自然，不甚健談，但不乏風趣……

  卓涇康今天格外老實。

  一點不找任何人的麻煩，而且還多次給蕭衍敬酒。

  誰叫蕭衍是他的長官呢？

  ……

  青鸞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年夜飯。

  身邊充斥著蕭衍的氣息，偉岸，軒昂，兩人之間，流淌著暗暗的曖昧。

  他還跟自己的家人頗為融洽。

  這天晚上，青鸞很少說話。

  但卻不時露出謎之微笑，大約有……幾百次吧……

  ……

  吃完飯，因為憐兒熬不了夜，青鸞就陪她回去了。

  在回來的路上，卓明翰的長隨卻暗搓搓地截住了她，讓她去紫薇閣。

  青鸞便去了紫薇閣。

  她爹和蕭衍在那裏，兩人正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