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過分的是，出了事，你居然還想陷害給涇軒和青鸞？”老夫人歎了口氣：“國師的占卜……從來不會錯啊！你若成了我卓家的當家主母，或許真會招來莫大的災禍！”

  萬雪貞倒吸一口涼氣。

  “行了，回去吧！”老夫人冷著臉說。“萬寶璐是你娘家的侄女，你自己看著辦吧！”

  萬雪貞跟失了魂一般跪坐在地，半天不會動彈。

  青鸞漠然地走到她麵前，在她耳邊說：“姨娘，皇上已經告訴我了，你一心想送我進宮，就是為了讓我生下質子，被送去朱雀國。你真是好狠的心哪！”

  萬雪貞驀然抬頭看著她，她看到的，是一雙明亮清澈，又洞悉人心的眼睛。

  “不過，姨娘向來對青鸞最好了，我是不會記仇的。”青鸞含笑說。“不但不會記仇，而且，姨娘對我的好，我會記在心裏，一樁樁，一件件地報答呢！”

  萬雪貞心裏猛然一顫，呼吸莫名急促，眼神如淬毒一般。

  青鸞微微一笑，轉身走了。

  ……

  第二天早上，人都聚集在老夫人那裏請安。

  包括一直垂頭斂眉，伏低做小的萬雪貞。

  老夫人看萬雪貞的臉色是從未有過的冷，但卓涇康終究是她親孫子，最後還是開口問：“萬家的丫頭，你打算如何安置？”

  “娘，事已至此，我想……就讓涇康娶了她吧！”萬雪貞垂著頭說。

  雖然萬家的門第低，對涇康不會有任何助益。

  但是，她娘家侄女成了卓府的女主人，生下卓家下一代繼承人，那麽，就等於整個卓家，都掌握在他們手裏了。

  於人情世故，利益得失方麵，老夫人是個人精了。

  萬雪貞一開口，她就知道她在想什麽。

  她的臉色更陰沉了些。

  “萬家的門第雖然低了些，但是……出了這事，我總得給我哥哥一個交代，他們就那麽個獨生女兒，若是讓寶璐做妾，他們是死活不同意的。”萬雪貞又說。

  “可問過明瀚了？”老夫人問。

  “丞相他……不肯見我。”萬雪貞說。“今天，我會進宮求見皇後娘娘，聽聽她怎麽說。”

  這是怕她不同意，拿皇後壓著？

  “行。”老夫人的臉色更淡了些。“你去吧！說到底涇康是你的兒子，你自己定就是。”

  “娘，您別這麽說。”萬雪貞在她麵前跪下。“我知道，昨天的事情，是我太急了，我不該不聽娘的勸。”

  老夫人擺擺手：“今天就到這裏吧，都走吧！”

  於是，大家都屏息靜氣地走了。

  卓涇康跟在他娘身後，走到無人處，神色厭惡地說：“娘，我真的要娶萬寶璐嗎？”

  萬雪貞點點頭：“你舅舅幫了我們甚多，如今出了這事，若不娶了寶璐，豈不讓他們寒心？”

  萬良才是她在藍月國重要的幫手，知道她很多秘密。

  此舉也是為了進一步籠絡他。

  卓涇康滿肚子惡氣憋得難受：“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公主和卓涇軒都沒有中招？最後倒是我中招了？我明明吃了解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