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什麽朋友啊？男的女的？”

  軍中靈者，男女都有。

  “男的。”卓涇軒說。“但是……他們兩人……”

  “兩人怎麽滴？”青鸞不解地問。

  “有那斷袖之癖。”

  “斷……斷袖之癖？哇喔！”青鸞的神色難以名狀。

  “很多人都知道這個，而我，是在處死他朋友之後才知道的。”

  “鑰匙在你手裏，軍中的防備又極為嚴密，他是怎麽拿到那些物資的？”

  “這就是奇怪之處了。”卓涇軒說。“我也想不明白。”

  “他現在人在哪裏？”

  “關押起來了。”

  青鸞想了想，說：“大哥，這件事情，我來幫你解決。”

  “你？”卓涇軒詫異：“你要怎麽解決？”

  “我自有辦法。”青鸞道。“現在，我要跟你說另外一件事。”

  “什麽事？”

  “明天……心瑤公主會來。”

  卓涇軒一愣：“她來做什麽？”

  “是我邀請她來家裏玩。”

  “你邀請她來玩？你什麽時候跟她這麽要好了？”卓涇軒懷疑地看著她。

  “我這不……今非昔比，成了靈者嗎？她就跟我交好了……”

  “那手絹你還給她了嗎？你有沒有跟她說我的意思？”

  “咳咳，反正她明天要來，你自己跟她說嘛！”青鸞又把手絹還給了他。

  “你……”卓涇軒被她氣著了。“行！我自己跟她說！”

  ……

  隻有三天洗清冤屈的時間，可謂緊急。

  當天下午，青鸞便出門去拜訪國師。

  李瓚一見到她，就橫眉豎眼地問：“你怎麽又來了？”

  “我不是來找你的。”青鸞說。“我找扇兒。”

  “她不在。”

  青鸞自己找地兒坐下：“我等她回來。”

  “你找她幹嘛？”李瓚語氣很不好。

  “找她幫個忙。”

  “她這幾天都不回來！要……三天後才能回！”

  李瓚估計卓青鸞肯定是為了卓涇軒而來。

  他就故意說扇兒三天以後才能回來。

  急死她！嘿嘿！

  “三天後？”青鸞皺眉。“她去哪裏了？”

  “她去哪裏了也不能跟你說啊！”

  “國師，可否告訴我一下，我真的有急事。”

  李瓚見她那焦急的模樣，感覺心情很舒暢，斜著她說：“真的不能告訴你呢！”

  青鸞沉默了一下，說：“將軍走的時候說了，讓我有事找你幫忙的！”

  “你又沒找我，你找的是雲扇。”

  “你幫我找找她嘛！”

  “都跟你說了，她要三天後回來。在那之前，找不著！”

  見他大約是不會幫忙了，青鸞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那，打擾了！”

  “慢走！不送！”李瓚笑眯眯地說。

  這時，從青鸞的衣兜裏，伸出半隻鹿角蛇的腦袋。

  李瓚猛然瞪大眼睛，叫道：“等等！”

  青鸞停下腳步。

  “我好像想起扇兒幹什麽去了。”

  “嗯？”

  “晚上吧，晚上你再來。”

  把她從宮裏弄出來，還得花些時間。

  青鸞感覺此人簡直莫名其妙。

  晚上，她再過去的時候，果然就見到了白雲扇。

  “……雲扇，不好意思，又有事情想要麻煩你。”青鸞抱歉地說。

  “你要是真把我當朋友，就別這麽說，有什麽事情盡管說好了。”白雲扇說。

  “是這樣，我大哥最近遇到點事情。”青鸞將她大哥的事情跟白雲扇說了。“我想請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