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呂辛說。“將軍命令我們，三天之內，必須讓太後收回賜婚的成命，否則，提頭去見！”

  “那你們找我做什麽？”

  “我們兩個經過多方打探，得知心瑤公主很討厭身上有異味之人。”秦管家低聲說。“所以，我們想來請教您一下，怎樣才能讓人身上生出惡臭？”

  “你們想幹什麽？”青鸞覺得好笑。“該不會想讓你們將軍渾身惡臭，將心瑤公主給嚇跑了？”

  “是啊是啊！”兩人一起點頭。

  青鸞挑眉，不管他們的辦法能不能行得通，他們打聽來的消息，倒是極為可靠。

  顧心瑤什麽都好，就是絕對無法容忍身有異味之人。

  上一世，她在宮裏的時候就聽說，在她身邊伺候的人，都要將他們關進屋子裏整整七天，不許洗澡洗臉。

  然後，脫光了讓嗅覺最為靈敏的媽媽去聞，身上沒有異味的，可以留下，有一點點異味，都要被淘汰的……

  如果顧心瑤對氣味敏感到這種程度，秦管家和呂辛的辦法雖然幼稚，未必就不可行……

  呃？她在想什麽？

  她幹嘛要想可行不可行？

  “大小姐？”秦管家用期盼的眼神看著她。

  青鸞挑眉說：“讓人變臭還不簡單？我這裏有一種藥，拿回去放在洗澡水裏，讓你們將軍泡上半刻鍾，他就會渾身散發出一股強烈的狐臭味！”

  呂辛聞言，直接眼眶紅了，對秦管家說：“我說的吧！來找大小姐絕對沒錯！大小姐是神醫！她一定有辦法的！”

  秦管家連連點頭。

  “但是。”青鸞又說。“那藥的味道極為難聞，你們確定他會心甘情願地用？而且，即便他肯用，又如何能被遠在皇宮的心瑤公主聞到？”

  “這個我們已經想好了。”秦管家說。“瞞他，肯定是找死的行為！所以，我們從您這裏求了藥回去之後，就跟他明說！他一定會願意的。至於心瑤公主嘛……正好後日就是一年一度的秋獵日，心瑤公主每年都會去參加的，到時候，我們想辦法讓將軍接近她就成了！”

  “你們就那麽確定，他會願意用我這藥？”青鸞吊著眉梢問。

  “他為了大小姐，赴湯蹈火都是願意的，更何況隻是這個？”

  青鸞嘴角不知不覺含了笑意，說：“那，我也麻煩你們一件事，如何？”

  “大小姐請講！”

  “是這樣，前些時候，我們府上，發生了一些事……”青鸞將前因後果講了一遍。“所以，我想請你們幫忙，回去找將軍求一求情，讓他跟國師說說，到時候出來個凶卦。”

  “這個好說！包——”呂辛剛準備拍胸脯，卻突然眼神一變，住嘴不言了。

  從青鸞衣兜裏伸出他們主子的腦袋，衝呂辛搖了搖頭。

  青鸞注意到，他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衣兜裏。

  她低頭一看，鹿角蛇出來了。

  她微微一笑，伸手就將它拿了出來，說：“這是我養的靈寵。放心，它不攻擊人。”

  “靈……靈寵？”呂辛舌頭有些打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