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卓馨兒淚眼含恨地問。

  “原因我已經跟你說過了！”萬雪貞說。

  “那算什麽狗屁原因？我不服！”

  萬雪貞臉色一沉，強勢地說：“馨兒，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馨苑呆著吧！直到青鸞進宮以後，你才可以出來！”

  “您要關我禁閉？”卓馨兒的眼神和心，都是寒的。

  “馨兒，你早晚會明白，我都是為了你好。”萬雪貞語重心長地說。

  “你走！”

  “馨兒——”

  “走啊！”卓馨兒聲嘶力竭地喊。

  萬雪貞深呼吸，隻得硬著心腸走了。

  先讓她冷靜冷靜吧……

  ……

  青鸞總覺得，蕭衍不會就此作罷。

  果然，在她爹帶著她大哥卓涇軒走了以後兩三日，兮兒從外麵回來，一臉神秘地給她使眼色。

  青鸞便尋了個借口，單獨叫她到屋裏說話。

  兮兒一臉神秘地說：“大小姐，剛剛我從二夫人那裏拿您的衣服回來，在路上遇到了個人。”

  “什麽人？”

  “他是個麵生的侍衛，問我是不是大小姐身邊伺候的兮兒姑娘。”兮兒說。“我說是，然後他就跟奴婢說了一句話。”

  “什麽話？”

  “他說讓我稍安勿躁，將軍會找機會讓我的名字從秀女隨侍的名單中剔除，然後就接我出府。”兮兒說。

  青鸞瞪大眼睛：“將軍？”

  “對啊！他就是那麽說的！”

  青鸞：“……”

  “大小姐，這是怎麽回事啊？”兮兒一臉懷疑之色。

  “咳咳，你是怎麽跟他說的？”

  “我不敢多說，含糊地應了一句，就回來了。”

  青鸞想了想，說：“兮兒，你聽我說，我是不會進宮的，你們兩個也不必動進宮的心思。所以，將軍是否會將你從隨侍的名單中剔除，都無關緊要。”

  “不會進宮？”兮兒張大嘴。“可是您的名字都報上去了，不進宮……怎麽可能？”

  “我自有辦法。”

  “哦……”兮兒點頭。“可是，那位將軍為何會莫名其妙地要將我的名字從隨侍中剔除？又為何要接我出府？”

  “他……他……他以為你是我……”青鸞感覺有些難以啟齒。

  她自告奮勇幫蕭衍送扳指之事，除了她自己，奶娘他們都是不知道的。

  他們都以為她是寶物到手了，直接撤了回來。

  “奴婢不明白……”兮兒滿臉懵逼。

  “當初我離開將軍府，就對他假稱自己會以‘兮兒’的名字進丞相府，給大小姐當丫鬟……”青鸞說。

  “這樣啊……”兮兒是個很聰慧的姑娘，想通了以後，看她的眼神都變了：“那……他這樣……那位將軍對您……”

  “兮兒啊！你還是先別問這麽多了。”青鸞說。“此事我自有分寸。”

  “是，大小姐。”兮兒便不再多問。

  以前，盼兒、兮兒對她有的是忠心。

  自從青鸞成了個靈者，且將胡媽媽順利地弄走了。

  她們對她，便多了一種信服。

  青鸞讓她們做的事，他們會不問緣由，不問對錯地去完成。

  對於這一點，青鸞是很欣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