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麽是她？”卓青芸問。“青鸞隻是個普通人，馨兒卻是靈者，憑什麽要送她入宮啊？”

  “是啊！憑什麽要送她入宮？”卓青妍也附和。

  “這是皇後娘娘決定的。”老夫人一句話，堵住了所有人的嘴。

  皇後娘娘決定的，誰也沒法改變！

  沒法改變，卓青芸就輸了……

  她恨恨地瞪著青鸞，說：“你真是走了狗屎運了！”

  “不，你錯了！”青鸞笑得蔫壞，低聲說：“我不是走運，而是早就知道了此事！”

  卓青芸眼神一變，猛然站起來怒吼：“你這是作弊！”

  “作弊又怎樣？”青鸞似笑非笑地瞅著她。“反正你輸了！”

  “你——”

  “青芸，你在幹什麽？”卓青芸的爹卓明章在另一桌衝她吼道。

  她便怏怏地坐下了。

  上次她打了卓青鸞，卓明翰是特地找過她爹的。

  她爹將她好一頓罵。

  這會，她不大敢當眾對卓青鸞怎樣了。

  想著那一巴掌的賭約，整頓飯，卓青芸一口都吃不下去。

  ……

  席間，以各家各府為單位，給老夫人送了賀禮。

  還有宮裏賜下來的，以及朝中親貴大臣派人送來的，一頓飯吃下來，下人不斷通報，老夫人不斷道謝，笑得合不攏嘴。

  “明王遣人送來賀禮！祝老夫人萬壽無疆！”

  “嗬嗬嗬！多謝多謝！”

  “成王遣人送來賀禮！祝老夫人萬壽無疆！”

  “好，好！謝謝成王！”

  “靈藥師聯盟孫會長差人送來賀禮，祝老夫人萬壽無疆！”

  “哎呀呀！孫會長啊？請代我回去轉告他，有空的時候過府來一聚……”

  ……

  接近尾聲的時候，下人又來報：“老夫人，丞相大人，將軍府差人送來賀禮。”

  此話一出，熱熱鬧鬧的宴會大廳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老夫人以為自己聽錯了，問：“誰？”

  “是……將軍府。”

  老夫人麵色一寒，一字一句地說：“將軍府？居然送來了賀禮？”

  卓明翰則沉著臉說：“讓他滾回去！”

  “是。”下人利索地起身就要走。

  “慢著！”卻是萬雪貞突然叫道。

  她雖是個妾，但是，她主持著偌大卓府的中饋，她女兒還是當今的皇後，在眾人的心目中，她早已是卓府的主母。

  因此，她叫那下人“站住”，沒有一個人覺得她逾越的。

  萬雪貞叫住了下人，跟老夫人和卓明翰說：“娘，丞相，將軍府跟我們卓家向來沒有任何交集，突然送來賀禮，著實奇怪，不如，宣進來問一問，他究竟是何意思。”

  “嗯，說得有理！”卓明翰點頭說。“那就叫他進來回話。”

  此話一出，青鸞心裏便“咯噔”一下。

  來者會是誰？

  不管是誰，都認得她！

  白小魚在將軍府可是很出名的！

  要是被指認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蕭衍跟卓家的仇，著實不小。

  據說，三年前，是蕭衍害死了青鸞的祖父。

  所以，祖母對他恨得咬牙齒切。

  她爹，兩個叔叔，三個姑姑，甚至跟卓家有姻親的人家，也全都跟將軍府劃清了界限，沒有任何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