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怎麽突然回來了？”奶娘問。

  “出了點狀況，暫時回來了。”青鸞說。

  “那您找到能生靈根的寶貝了嗎？”盼兒問她。

  “找到了，不過還沒拿到手。”青鸞說。“所以我還得想辦法進將軍府，還得勞煩你們助我。”

  “小姐說哪裏話。”奶娘說。“若真有那種寶貝，冒險一去，也是值得的。您需要我們怎麽做，盡管說。”

  當然，她們並不知道她要找的“寶貝”是啥，否則，打死也不會讓她去。

  “靜岸那裏，沒什麽問題吧？”靜岸師太，是這水月庵的主持。

  此人最是貪財，隻要給她錢，她什麽都願意配合。

  “她那裏您放心，我們隻付了她首款，大筆的錢她還沒收到，自然會竭力幫我們隱瞞。”奶娘說。

  “好。”青鸞說。“今晚連夜收拾一下，我們一起去山腳那房子裏待著。”

  她得去那等著將軍府的人來找她。

  她給陳施施下的藥，在整個藍月國，都無人能解。

  她相信，將軍府應該會派人找她的。

  她得好好合計合計，要怎麽樣利用這個機會，回去繼續給那位“身懷異寶”的將軍當丫鬟……

  ……

  奶娘三人本就是貧苦人家出身，換了衣服，又將那屋子好生拾掇了一番，弄得很有煙火氣，倒真像是個中年婦女帶著三個女兒過活的模樣。

  青鸞衝紅袖誇下海口，說三天內，將軍必會來親自接她回去。

  結果，不到三天，第二天上，將軍府就來人了。

  來的是蕭衍的長隨呂辛，來問她，能不能治那陳施施臉上的紅斑。

  “……就你走了這兩天功夫，找了十幾個大夫，還請靈藥師來看了，都說沒辦法，說她這輩子就那樣了！那施施姑娘已經上過一回吊，投過一回湖，又抹了兩回脖子了。將軍想起你來，就派我來問問，你可有辦法治她臉上的紅斑？”

  “那紅斑有那般難治嗎？”青鸞奇怪地問。

  “是啊！”呂辛回答。“小魚你有辦法不？”

  “嗯……其實我倒是有個祛斑的方子。”青鸞說。“但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呂辛眼前一亮：“那趕緊跟我走！去試試！”

  “誒！好。為將軍排憂解難，小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青鸞抬腿就要走。

  豈料，她娘（奶娘）卻在兩個妹妹（盼兒、兮兒）的攙扶下顫顫巍巍地走出來，叫道：“小魚，你去哪裏？”

  奶娘年輕的時候，是個戲子。

  後來嫁了人，生了孩子，為了生計，進了丞相府給她做奶娘。

  其實她才四十多歲，且身體很健康。

  不過，她會化妝。

  這會，她將自己化得臉青嘴白，跟個隨時都會過去的重病號似的。

  “娘，我回將軍府給人看病。”青鸞說。“我去去就回，您不用擔心。”

  “不行！”奶娘卻斷然拒絕。“你才差點被打死，哪裏還能去？從今以後，你不許再踏入那將軍府一步！”

  “大娘，小魚這次去，是幫忙看病，絕不會有任何危險的，您放心！”呂辛滿臉堆笑地對白小魚她娘說。

  奶娘眯著眼睛打量他半天：“你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