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九章 夫妻反目(2)
作者:孟三姑娘      更新:2020-09-04 16:58      字數:3309
  師為國慢慢將頭轉向師木鳶,當看到小師承業頭上,源源不斷往外冒血的時候,不禁瞪大了眼睛。

  “醫院,快把承業送去醫院!”師為國聲音喑啞的道。

  師木鳶如夢初醒,抱著小師承業往外衝。

  師為國曾一度動過,將這名小外孫養大成人,繼承師家家業的念頭,對師承業自然很珍視。

  他此時也顧不上教訓馮晚了,快速跟上師木鳶的腳步。

  等他們都走了,劉可心跑到了屋裏,在馮晚身邊蹲下,哭著問:“姥姥!你痛不痛?”

  馮晚露出一抹蒼白的笑容,努力抬手,覆上劉可心的臉:“可心不哭,姥姥不痛!”

  她自認聰明一世,臨到最後,卻隻有一個這麽小的孩子關心她。

  她這一輩子活得還真夠悲哀的。

  “我也帶姥姥去醫院,好不好?”劉可心哽咽著道。

  “你太小了,是沒有辦法送姥姥去醫院的,你去給舅爺打個電話,讓……讓他來接我!”馮晚十分艱難的將話說完。

  “好!姥姥你等等!”劉可心聽了,站起身,快速往大廳的電話旁跑。

  劉可心的年歲也不大,頭一回經曆這樣的事,被嚇得不行。

  電話接通之後,劉可心光顧著哭了,好半晌才吐出來一句:“姥姥快死了,舅爺你快來!”

  馮晚的大哥聽了,第一感覺是劉可心在和他鬧著玩。

  但是,劉可心的哭聲實在是太慘了,由不得他不相信。

  他立刻放下手頭的事,用最快的速度往師家老宅趕。

  其實,馮晚和她大哥的關係算不上好,兩人之間親情稀薄,更多是互相利用。

  馮晚利用她大哥查一些消息,而她大哥利用馮晚賺錢。

  但是,說一千道一萬,兩個人的身體裏畢竟流著同一樣的血,

  如今馮晚出事了,她大哥不能置之不理。

  馮晚她大哥到的速度很快,可馮晚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雖然沒有死,但是離死也不遠了。

  馮晚她大哥將馮晚攔腰抱起,恨恨的道:“堂堂的副省長沒想到居然會家暴,等你的身體好了,咱們告他去!”

  “不……不要!”馮晚虛弱的道。

  “他都這麽對你了,你居然還向著他,他到底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馮晚她大哥恨鐵不成鋼的道。

  馮晚閉上眼睛,沒有回答。

  她對師為國的愛,早就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消失了。

  她所貪戀的,不過是副省長夫人這個身份而已。

  沒了這個身份,誰又能將她看在眼裏呢?

  馮晚她大哥把車開得很快,但是馮晚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到醫院的時候,她已經陷入了昏迷。

  大夫們簡單了解了一下馮晚的情況,立刻將馮晚送往急救室搶救。

  馮晚她哥等在急救室的門口坐立難安。

  而他所不知道的事,離他不遠處的另一間急診室,也在緊急的搶救中。

  不一會兒,一位年輕的護士從急診室裏走了出來。

  護士揚聲問:“誰是師承業的家屬?”

  師木鳶和師為國立刻走上前:“我們是!”

  “病人失血過多,需要輸血,你們誰是RH陰性血?”護士問。

  師為國是B型的,不符合獻血的條件,他將目光看向師木鳶。

  師木鳶搖了搖頭:“我也是B型的!”

  “承業的血型一定是隨了劉大樹,劉大樹在哪裏?你趕緊把他給叫回來。”師為國對師木鳶道。

  師木鳶喏喏的道:“他早上說和朋友一起出去了,我……我也不知道他具體去了哪裏!”

  雖然現在已經有大哥大了,但是價錢極貴,劉大樹隻是師家的上門女婿,自然不可能給他買一部。

  因此,想要在短時間內,把劉大樹給找回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師為國眉頭緊皺:“那可心呢?你趕緊回家,把可心接來!”

  劉可心是小師承業同父同母的親姐姐,她的血型有很大的可能性和小師承業一致。

  師木鳶咬著唇,說道:“可心還那麽小,不適合獻血!”

  “她不獻血,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承業死嗎?”師為國大聲吼道。

  護士上前提醒道:“同誌,這裏是醫院,請你盡量保持安靜!”

  師為國也想保持安靜。

  可是,隻要他一想到那麽小的一個生命,極有可能因為自己的一腳而喪了命,他就沒有辦法冷靜下來!

  師木鳶看了師為國一眼,走到護士身邊:“護士,這麽大的醫院,難道沒有一個是RH陰性血的人嗎,你再問問。”

  護士沒好氣的道:“這種血型的人,一千個人當中,才有那麽一個,哪裏是說遇到就能夠遇到的。”

  她也想救人,如果他們自己就能救,又哪裏用得著過來問家屬。

  護士見這家人杵在這裏不作為,下了最後通牒:“病人的生命體征越來越弱,你們家裏誰是這種血型的,趕緊找來。再晚的話,我們也不能保證,能將師承業救得活。”

  師為國的心裏“咯噔”一聲,他命令道:“木鳶,你立刻去找劉大樹,不論他人在哪裏,你都要給他找回來。不然的話,你也不要回來了!”

  師木鳶心裏很清楚,就算把劉大樹找回來了,也沒有用處,但是還是乖乖的離開了。

  沒辦法,師為國表現得太過於嚇人了,她真怕她自己一時受不住,把真相說了出來。

  到時候,師為國絕對會像打馮晚一樣,將她狠狠的打一頓,她可不想受那份罪!

  師木鳶去找劉大樹了,師為國也沒有閑著,回家去找劉可心。

  然而,他回到家中,卻被家裏的阿姨告知,劉可心和馮晚她大哥帶著馮晚去醫院了。

  具體是哪一家醫院,阿姨並不知道。

  不過,依著馮晚的傷勢來看,他們多半會將馮晚送到離這裏最近的醫院。

  離這裏最近的醫院,不就是他剛才回來的那家醫院嘛!

  師為國狠狠的用拳頭捶了一下桌子,覺得自己白白浪費了時間。

  時間已經被浪費了,追也追不回來,師為國隻能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醫院,去找劉可心。

  師為國找人的速度不算慢,可前前後後也花去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

  師承業顧不上喘口氣,就拉著劉可心去抽血。

  然而,經過化驗之後,師為國十分震驚的發現,劉可心是AB型血。

  劉可心是AB型血,師木鳶是B型血,那麽劉大樹隻可能是A型或者是AB型血,不可能是RH陰性血。

  難不成劉可心不是劉大樹親生的?

  師為國仔細打量了一下劉可心,發現她不論是眼睛,還是臉龐都很像劉大樹,不可能不是親生的。

  用排除法,劉可心是劉大樹親生的,那麽,師承業也就不是劉大樹親生的。

  難道師承業是師木鳶和別的男人偷生的?

  師為國覺得有這種可能。

  他是副省長,馮晚都敢給他帶綠帽子,而劉大樹要學曆沒學曆,要能力沒能力,還是他們家的上門女婿,師木鳶就算紅杏出牆,劉大樹估計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師為國暗自後悔,就讓師木鳶這麽走了,如今他連問一句,師木鳶的奸夫是誰都不能。

  既然指望不上師木鳶了,師為國隻能想別的辦法。

  他給自己的老朋友打了一個電話,讓對方盡快幫他找一下RH陰性血的人,錢這方麵完全不是問題。

  對方的辦事效率很高,半個小時之後,還真給師為國帶來了一個RH陰性血的人。

  隻是,師承業已經失血過多,不治身亡了。

  師為國的腿一軟,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隻是踢了師承業一腳而已,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會釀成這樣的慘劇。

  別說他隻是一個省的副省長了,哪怕他是華國的書記,傷人致命也要受到法律的製裁。

  他拚了那麽多年,才拚到如今的地位。

  他維護了那麽多年,才勉強維護住一個完整的家。

  隨著師承業的死,全都將毀於一旦。

  師為國抱住自己的頭,落下了眼淚。

  他的心裏後悔極了,比當初將施子煜給打殘了的時候,還要後悔萬分。

  然而,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不論師為國再後悔,也是枉然。

  而另一邊,馮晚急診室的手術燈也滅了。

  師為國當初氣狠了,完全是按照讓馮晚償命的方向打的,下手不可謂不狠。

  縱然馮晚被搶救回來了,但是心肝脾胃腎都有損傷,想要徹底好起來,至少要花上一年半載的才行。

  目前,隻能臥床靜養。

  然而,馮晚剛被推進病房,師為國就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一把將馮晚從床上拽了下來,二話不說就一頓拳打腳踢。

  馮晚她大哥去上了一趟廁所,回來發現自己的妹妹又被人給打了,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馮晚她大哥一把拉住師為國的胳膊,怒斥道:“師為國!你在發什麽瘋?”

  師為國的胳膊被束縛住了,便用腳踢了馮晚一下:“是她,是這個女人害死了承業!”

  手術的時候,馮晚被麻醉了。

  被師為國打了一頓,她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泛著疼意,隱隱約約的恢複了一些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