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病情(1)
作者:聖淮      更新:2020-09-04 00:08      字數:2298
  那邊沉默了幾秒,還是沒鬆口說要回來公司,她淡淡問:“上一任代言人呢?”

  雖然el珠寶是她們公司的產業之一,但身為boss,薑茶對這些事真的不了解,不過要是什麽事兒都得讓她吱一聲,那公司還養這麽多人做什麽?

  秦宋:“代言人接了我們旗下另一個珠寶品牌。”

  薑茶:……

  “通知陳昭搖試鏡,另外把試鏡地點時間發過來。”

  還是沒有說回來公司。

  秦宋:……

  “是。”

  在薑茶要掛電話時,秦宋出聲把人叫住。

  薑茶有些不耐煩,“還有什麽事?”

  秦宋:“我調查了阮先生的資料,給您發過去?”

  上次調查阮漉時,薑茶給的時間不多,秦宋隻是把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整理了一下,並未深入調查。

  但想著boss身邊的人還是要知道的一清二楚較好,秦宋就自作主張的深入調查一下,發現了不少有意思的東西。

  薑茶望著落地窗外的景色,烏黑的眸中映入外麵的碧林山色,一陣風吹過,蕩起層層漣漪,雪白的指尖抵在玻璃窗上,緩慢的敲打了兩下,不知沉默了多久,她說:“發過來。”

  秦宋:“是。”

  薑茶在電腦前坐下,長指抵著殷紅的唇瓣,眼神淡淡地看著新接收到的郵件。

  阮漉,單親家庭出生,生母言滸爾,八歲時母親自殺去世,從小寄養在小姨言芙那裏,九歲入住南江精神病院,一年後痊愈出院。

  病症:偏執型人格障礙。

  -

  入秋,昨夜下了一場雨,天色還稍顯沉悶,空氣濕漉漉的,有些冰涼。

  翠林山色被清晨的霧虛虛籠著,白茫茫中時而透出明顯的墨綠,倒是很有世外山林的意境。

  明天開拍道長和小狐狸的戲份,薑茶決定今天回公司一趟。

  來接人的秦宋知道,根本不是boss良心發現,還不是因為阮先生今天要去工作,沒辦法和她待在一起嘛。

  薑茶剛離開,身後拍攝現場響起一群女人陰陽怪氣兒的聲音。

  “她怎麽可以離開劇組啊?”

  “這誰知道?賀導劇組的規矩向來是沒戲拍也得安分待著,你看這人說走就走……”

  “不過是一個沒名氣的新人,又不是什麽頂流明星?有什麽可忙的?”

  “賀導就讓她這麽走了?”

  “反正我是沒見賀導生氣,肯定有什麽後台。”

  幾個人雖然一臉不屑的樣子,其實心裏都開始冒酸氣兒了,她們也想出去玩。

  “過!”賀紹看著那邊圍了一群人,指著人嚷嚷一句,“圍在那兒幹什麽呢?!還不趕快準備。”

  幾個女人見賀紹看過來,站姿都變規整了,悻悻的散去。

  阮漉今天也要離開劇組去工作,在薑茶走之前就已經離開了。

  阮漉和薑茶在賀紹這裏仿佛有特例,說要離開劇組,隻是和賀紹說了一聲,也沒遭到賀紹的阻攔。

  這兩個演員在賀紹心裏還是和其他演員有些差別的。

  薑茶花費了一天時間處理了一下必須隻有她能處理的文件。

  黃昏時分,日落西山。

  薑茶揉著脖子從辦公室出來,周政就堵在門口,懷裏抱著個餐盒,看到薑茶出來,屁顛顛的湊過去,諂媚的像個小太監,而薑茶就是被趨奉著的帝王。

  “boss,吃點東西不?”這是秦宋離開前特意交代他的。

  薑茶一工作起來就什麽都忘了,送進去的食物也隻是象征性的吃兩口就放下,這一天天的身體怎麽受得住啊?還好最近在劇組,有人陪著她一塊兒吃飯,不至於她將自己的身體落下。

  薑茶瞥了一眼餐盒,“不了,回去吃。”

  “行行行。”周政將飯盒隨手放在一個秘書的桌上,跟著薑茶下了負二樓,開車去送駕。

  周政拉好安全帶,透過後視鏡看薑茶,“去禦麟灣嗎?”

  不過先生應該不在那裏。

  嗯……多虧心細如發的秦宋,薑茶身邊的人都知道了阮漉的存在,並很尊敬的稱之為先生。

  不是先生女士的那個先生,是先生夫人的那個先生。

  薑茶長指抵著額頭,一直沒說話。

  她在猶豫去哪裏。

  他不在的話,那個地方她也不想回去了。

  正在這時,寂靜的車內響起一陣手機鈴聲。

  鈴聲是一首流行音樂,歌手聲音空靈幹淨,很抓耳。

  薑茶眉眼一瞬舒展開來,拿出手機,等鈴聲響完又開始重複,才接通電話。

  一接通,那邊就響起古熹無語的聲音,“你饒了我吧,把鈴聲換了好嗎?”

  當初她有幸是能得到薑茶秒接電話的一員,但自從薑茶遇到阮漉後,每次打電話必須得等三十秒才會被接通。

  難道她像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嗎?

  薑茶語氣帶著笑意,“有事說。”

  古熹:“回家一趟,二老想你了。”

  薑茶眉尖微挑,“好。”

  周政踩下油門。

  古熹又問了幾句拍攝進程,沒什麽興致繼續聊了,“掛電話了,回來再說。”

  古家在一座很有名的別墅區,獨棟別墅之間隔著很長一段距離,在這兒住個幾年,也不一定知道鄰居是誰,是很隱秘的住處。

  古熹並未獨自住出去,還和二老住在一起,隻是工作原因得飛來飛去,在家的時間不多。

  更深露重的,薑茶外麵僅穿著一件單薄的外套,一手插在兜裏,另一隻手抬起,修長瑩白的骨節在黑夜中白得發光,她按響門鈴。

  很快,門從裏麵打開,出現一個穿著居家薄毛衣的年輕女人,古母名叫段青槐,四十多歲的年紀,但保養的很好,除了眼角有幾道笑紋,一點都看不出本來的年紀。

  段青槐一見薑茶此時的打扮,便皺起眉“哎呦”一聲,拉著小姑娘的衣服把人拽進來,不悅地訓斥,“就知道你不會照顧自己,才剛下過雨你還穿這麽少,就不知道冷……”

  薑茶笑眯眯地扒拉一下長發,將身上的外套脫下,裏麵是一件短袖,在瑟瑟秋風中就像沒穿一樣,一下惹得段青槐的臉色沉了下來。

  薑茶似無所覺,在沙發上坐下,自然而然地脫下鞋盤腿坐著,看了一眼段青槐,對上她涼颼颼的眼睛,訕訕摸了下鼻尖,“有人送我來的,車裏不冷。”

  段青槐沒好氣的看她一眼,轉身走進廚房,“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