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將軍與她意見不合
作者:暮雨霏霏      更新:2020-09-03 16:47      字數:2208
  木蘭趕緊搖頭:“大可不必!男子漢大丈夫誌在四方,如今正是將軍需要你的時候,你怎可臨陣退縮?再說我身上乃是小傷,不日便可恢複,遠不及西北的軍情重要。”

  看她如此體貼,趙大強又是欣慰又是不舍,走過來拉起她的手道:“難得你如此善解人意,其實我也想與將軍同往,隻是心裏……舍不得你。”

  見他紅著臉說出真心話來,木蘭麵上微微亦微微泛熱,垂眸道:“我這輩子得你不棄,已是三生修來的福分,若你願意,木蘭定會在家中等著你歸來,海枯石爛,此心不改。”

  如同誓約的情話,聽在趙大強耳中讓他分外激動,頓時一把將人摟進懷中,有些著急地在她耳邊道:“我、我對你也是一樣的,隻要你不嫌棄我,我定會回來娶你,絕不變心。”

  青紗帳下情人相擁,自是好一番親密纏綿。

  趙大強和木蘭雖意見一致達成共識,但赫連欽卻正為秦珂執意要同他去西北的事犯愁。

  他就要上戰場了,同樣舍不得秦珂,但秦珂卻因為擔心他體內的蠱毒,鐵了心要同他一起前往,不肯有一絲妥協。

  “將軍後日便要啟程去西北了,可不能懈怠喝藥。”

  晚飯後,赫連欽正在燈下看西北地圖研究軍情,秦珂便將煎好的藥端過來替他放到桌上。

  赫連欽毫不猶豫,將那苦澀怪異的藥汁端起來一飲而盡,而後看了看秦珂放在床邊的包裹。

  那包裹並不大,頂多放了幾套衣裳和一些銀兩,顯見秦珂已經作好了輕裝上陣的準備。

  但是這般情況更叫赫連欽舍不得。上回去西南,怎麽說也有馬車可坐,到了亦城便可直接住進將軍府。

  可西北有什麽?莫說將軍府,遼城現在就連塊平靜的地方都沒有,軍營中又盡是男人,時間長了叫她如何方便?

  “阿珂,我去了西北定日日給你傳信可好?如若不然,將後院那老頭兒綁了與我同去也行,你便留在京城等我吧!”

  他好言相勸,秦珂卻並不言語。赫連欽身上的蠱毒時有發作的可能,西北軍中又並不全是自己人,屆時若讓外人撞破,或是發生什麽意外,不光是他,就連赫連家幾代忠良用血換來的名譽也要全毀了!

  “將軍與毒仙前輩常有分歧,他如何會答應同你去西北?再說不能在你身邊時時看著,我總是不放心的。”

  “可軍中盡是男子,西北聯軍又不全是我的人,你去了要如何在營中安身?”

  秦珂依舊看書,聞言頓了一下,接著輕言漫語道:“將軍放心,總有辦法解決的,大不了我躲在帳中不出來。”

  兩人一心為對方著想,一時間竟僵持不下。

  赫連欽在戰場上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但麵對此時的秦珂,卻也無計可施。

  不讓秦珂去西北的心思,他比任何人都堅定,就算是秦珂自己,也不能讓他改變主意。

  召集西南軍趕往西北的聖旨一下,赫連欽便異常繁忙,他不再日日呆在府上,而是到了晚上才會回來。

  秦珂自然知道他是在城外調集兵馬了,在家便時常去毒仙的院子瞧一瞧,想誘他早日說出拔除盅毒的方法。

  奈何毒仙也不是糊塗的,每次秦珂問及此事,他便四兩撥千斤地將話題轉開,就是不告訴她。

  “毒仙前輩,你為何不肯將拔除蠱毒的方法告訴我,這樣你也不用整日困在這國公府,可以回漠北塞外天高海闊了!”

  毒仙正蹲在地上扇爐子,聞言瞥了她一眼道:“你怎麽知道我不願呆在國公府?”

  秦珂詫異地看著他,莫不是他願意住在這?!

  不等她說什麽,毒仙便轉著眼睛朝四周瞧了瞧,神秘地道:“我告訴你啊,其實我有個秘密一直沒同外人講。”

  秦珂狐疑地望著他,不知這個像頑童一樣的老人又要玩什麽把戲。

  毒仙便湊近了,在她耳邊道:“我之所以呆在漠北和塞外不回來,其實是有苦衷的,你知道我真正的身份是什麽人麽?”

  秦珂疑惑搖搖頭,亦辯不明毒仙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

  這時毒仙歎了一口氣,作出惆悵模樣抬頭望著天空道:“遙想當年,我亦有一個像這般同貌美如花的未婚妻,但她卻身患奇疾,必須到塞外無人之地,取當世最毒之花,以極淵之水熬成藥,服下方能痊愈……”

  秦珂聽得愈加皺眉,什麽極淵之水,當世最毒之花,她為何從未聽說過?

  但想到毒仙平日一些刁鑽古怪的手法,便又放下了疑惑道:“那前輩的妻子現在可安好?她的病治好了麽?”

  毒仙歎息一聲,似是要說什麽,最後卻指了指爐子道:“今日的藥熬好了,你便先端回去吧,若想聽故事明日再來。”

  秦珂:“……”

  她不想聽什麽勞什子故事啊!她隻想知道拔除蠱毒的方法!

  然而毒仙卻不再多言,隻將手中的蒲扇往地上一扔,便進屋去四仰八叉歪在了榻上。

  秦珂無奈,站在院中猶豫了一會兒,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走到門口凝眉道:“前輩,將軍明日便要出發去西北了,我已決意與他同往,這國公府前輩想留便留,不想留便自行離開吧,隻望前輩離開之前,將拔除蠱毒的方法告訴我。”

  歪在榻上的毒仙瞥了她一眼,像是沒聽到似的,閉上眼睛裝睡。

  直到秦珂的腳步聲從院外消失,他才皺眉坐榻上坐了起來,平日的嬉笑怒罵一去不複返,整個人變得冷厲異常,渾身溢滿了陰沉的殺氣。

  是夜,赫連欽快步穿過灑滿月光的小院,推開門輕手輕手地走進屋來。他一身鐵甲寒意森森,雙眉習慣性的蹙著,緊繃的麵容上威嚴盡嚴,讓人不敢逼視。

  朱紅依綠垂首服侍他褪了外衫便悄不聲地退了出去。赫連欽走到隔在內室外的珠簾前朝床上的秦珂看了一眼,便轉身去了側室沐浴。

  秦珂早已聽到動靜,不過因為近兩日與赫連欽有些分歧,不想再為去西北的事同他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