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九王爺為九皇叔！難道，這丫頭也是皇家中人？

  可是，皇家的公主中，哪有長得這麽醜的？

  方正微愣了下，才如實回道：“約莫……”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今日不知道為何，意識總是有點不清醒，就像是偶爾會走神那般。

  抬頭看了眼，豔陽高掛，方正算了算，才道：“怕是有幾乎一個時辰了。”

  一個時辰，兩個小時！他們竟然在這裏下棋下了那麽久！

  可是，她半個時辰之前，才在後山山林和帝無涯糾纏過。

  難道，九皇叔真的不是帝無涯？

  “你不在禁軍院參加甄選，來本王的龍武院做什麽？”戰傾城盯著已經站好的鳳九兒。

  那麽好看的雙眸，始終淡如蘭靜如水，沒人能看透裏頭到底藏了什麽。

  鳳九兒想了想，才道：“我……九兒走過院門了，我這就回去，九皇叔再見，院士大人再見。”

  再見？兩人眉目輕蹙，但這丫頭一轉身，已經走遠了。

  哦，再見，該是告辭的意思。

  院士大人對鳳九兒的身份，始終是拿捏不準，好奇心卻一直壓不下去。

  “王爺，這姑娘……”

  “路上撿回來的丫頭。”戰傾城站了起來，衣袖輕拂，“本王乏了，這盤棋，和局。”

  他轉身離開，禦驚風忙追了上去，與他一起走了。

  院士大人恭送他離開之後，回頭看了眼石桌上的棋盤，濃眉皺得更緊。

  這棋局……他是何時和九王爺下起來的？為何現在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想喝杯茶水，可是一看石桌上那杯茶，莫名就有點抗拒了。

  似乎就是喝了那杯茶之後，腦袋瓜就開始昏昏沉沉的，明明一直和九王爺在下棋，可是，下的什麽內容，完全不記得。

  ……

  鳳九兒剛走出小院子，便看到有下人端著熱茶，想要去九皇叔那邊的涼亭。

  她眉心輕蹙，快步走了過去：“那個，你好，你是負責伺候九皇叔的人？”

  九皇叔！整個皇城，隻有一個九皇叔！

  所以，哪怕還不知道鳳九兒的身份，也已經把她當成皇親國戚中某個小輩了。

  “是，屬下在這裏等候王爺和院士大人的吩咐。”下人忙頷首道。

  “九皇叔和院士大人真的一直在這裏下棋？”

  鳳九兒盯著他的臉，雖然他低著頭，但，她至少還能看清楚他臉上每一條神經。

  除了厲害的人，例如九皇叔禦驚風這些，可以控製好自己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一般人是難以做到這點的，尤其，眼前這下人看著也不是城府深之人。

  但這下人回話的時候，臉部肌肉很輕鬆，確實不像是在撒謊：“是，應該已經下了快一個時辰。”

  又是一個時辰！

  難道，九皇叔真的一直在這裏？那麽說，他真的不是帝無涯。

  鳳九兒掌心一緊，想到帝無涯親自己，還對她動手動腳，氣得都恨不得撕了他了！

  該死！不是九皇叔，竟然還敢這樣對她！那混蛋！

  不過……鳳九兒一愣，猛地一陣臉紅。

  是九皇叔就可以這樣輕薄她嗎？呸呸呸，怎麽可能，都在想什麽亂七八糟的！

  回到禁軍院，沒想到，上午一批甄選的入學名單，已經出來。

  看到名單，鳳九兒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