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SAN值在掉。

  上川楚悚然。

  這老人是怪異。

  上川楚雙眼突然一片茫然，做出看不到老人的模樣，冷汗卻把後背浸濕了。

  老人下了病床，起身在一邊木然看著上川楚，陳舊的病號服散著股腐朽的氣味。

  上川楚不動聲色，接過蘋果，有一搭沒一搭的找結城理奈說話。

  老人這才重躺回自己病床。

  過了一會。

  星野京香帶著個護士長進來了。

  上川楚立刻起身對護士長說道：

  “護士長，我要出院，現在就去辦理手續吧。”

  護士長檢查了下上川楚的情況，又把他身子按回病床上，說：

  “上川桑，你還不能出院，要在這裏觀察三天。”

  “為什麽？！”

  “請理解下我們的工作，你之前心髒衰竭，很有可能複發。

  下午你還有CT和心電圖要去做呢，怎麽就想著要出院了。”護士長奇怪的說。

  “我現在就要出院！我已經沒事了！”

  上川楚說完就後悔了。

  或許是要強行出院，再次引起了那老人的注意。

  他又從病床上下來，麵無表情的盯著上川楚。

  “你要出院？你看見我？”

  “你要出院？你看見我？”

  上川楚哆嗦了下，寒毛直豎。

  星野京香俏臉嚴肅的說：

  “上川君就好好在病房觀察三天，這期間我讓田村同學來給你送課堂筆記，

  你已經高三了，一定要努力考個好大學。”

  “好……”

  上川楚有氣無力說了聲。

  心如死灰。

  ……

  下午的時候。

  他無視那個老人，去做心電圖。

  “……”

  “跟上來了嗎？”

  “跟上來了……”

  上川楚嘴角抽了抽，隻能讓老人跟著。

  意識凝聚左眼。

  就看到老人頭上的SAN值。

  -94。

  “……”

  上川楚心髒抽不冷的一跳。

  他已經猜測出來。

  知道SAN值對於神靈來說，就是深淵標尺，標尺越深越恐怖。

  八尺樣隻有-31。

  應該還不是這老人的對手。

  ……

  心電圖室。

  上川楚平躺在床上，他四肢被夾板夾住，幾個冰冷的儀器被貼在胸口。

  “上川桑，你好像有些緊張呢，做心電圖很簡單的，深呼吸然後放鬆心情就好。”

  醫生露出和煦的微笑。

  “好……”

  上川楚麵無表情，餘光卻瞥到怪異老人還跟在自己旁邊。

  他也來做心電圖？

  ……

  遠康國際診療院內，公園的一處長椅上。

  上川楚麵部表情的坐著。

  在他旁邊，還坐著那個怪異老人。

  不敢動。

  原來曬太陽也可以這麽冷。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那老人緩緩起身，似乎回病房去了。

  上川楚長籲了口氣，“終於走了。”

  四下看了一眼，發現這裏人多，就去了醫院樓頂。

  見沒人後。

  他意識凝聚左眼，試著讓八尺樣現身。

  空間一陣波紋過後。

  一個身高3米的白裙白帽女人，踩著一雙白色高跟涼鞋，默然站立在他麵前。

  一道信息浮現而出。

  神靈：八尺樣（深淵標尺-31）

  模因：心髒麻痹LV1（淩晨至天亮前可以使用，麻痹目標心髒，使其一分鍾內死亡，對深淵標尺深於八尺樣的目標效果降低。）

  “請選擇飼養或者放逐八尺樣。”

  “飼養八尺樣，需履行飼主義務，持續消耗伊邪那美恩賜點作為食物。”

  “放逐八尺樣，會獲得通靈珠。”

  “通靈珠可以使神靈墜入更深的深淵，加深深淵標尺，有概率獲得新的模因規則。”

  ……

  上川楚臉現凝重：“選擇飼養。”

  左眼傳來刺痛。

  當刺痛散去，上川楚感覺自己和八尺樣之間締結了一種從屬感應。

  “八尺樣，你每天要吃多少恩惠點？”上川楚問。

  八尺樣默默站著，沒有回應。

  “是因為沒有智慧，無法理解這個問題嗎？”

  上川楚沉思了一下。

  又開始嚐試溝通。

  最後發現八尺樣隻能對一些簡單的指示有反應。

  比如說出來、回去、保護、攻擊之類這種簡單明了的指令。

  但這已經讓上川楚很滿意了。

  隻有神靈可以殺死神靈。

  八尺樣將會成為自己在這個世界活下去的依仗之一。

  現在恩惠點還有25點。

  雖然想強化八尺樣的技能。

  但似乎因為恩惠點不夠的原因，模因那裏沒什麽選項浮現出來。

  “先加點靈力好了。”上川楚往靈力後麵的+號點去。

  靈力說白了就是精神力，需要通過冥想來獲得。

  每+1點靈力，恩惠點-3點。

  在把靈力加到4點的時候。

  雖然恩惠點還夠，但靈力後麵的+號已經變灰，不能再點了。

  腦海腫脹發疼得厲害，就算還能繼續點，上川楚也不敢作死嚐試。

  擦了下額頭的冷汗，閉上眼睛後。

  上川楚驚喜的發現，自己大腦裏的靈海，已經被開辟了出來。

  一團拇指大小的紫色火焰。

  在靈海裏發著微弱的光芒，這就是他的靈力了。

  看了下狀態。

  伊邪那美之眼。

  SAN值：-35

  靈力：一級陰陽師（4/100）

  收容：八尺樣（-31）

  恩惠點：13

  ……

  神靈：八尺樣（深淵標尺-31）

  模因：心髒麻痹LV1（淩晨至天亮前可以使用，麻痹目標的心髒，使其一分鍾內死亡，對深淵標尺深於八尺樣的目標效果降低。）

  ……

  ……

  東京警視廳大樓最高層。

  一場高度機密的會議正在舉行。

  “葉山總監，一月內，汶京區3起墜樓，5起火災……”

  “葉山總監，仟代田區8起神隱，11起電車事故……”

  “葉山總監，澀穀區6起心髒病，32起隧道事故……”

  “葉山總監……”

  “葉山總監……”

  會議室內，東京各個區域的幹警，向警視廳總監葉山倉介匯報情況。

  黑雲壓城，氣氛凝重。

  葉山倉介總監聽完所有匯報，沉聲宣布：

  “針對近一月內頻發的離奇案件，特殊寮開始介入調查。

  警視廳負責從旁鼎力協助，務必維護社會安定。”

  特殊寮。

  是陰陽寮的分支，歸屬於霓虹政府，獨立於警視廳外，專門處理特殊離奇案件。

  “古賀警部。”

  “在。”

  “現正式加任你為東京警視廳刑事總務課課長，接管犯罪搜查支援室，負責與特殊寮接觸溝通。”

  散會後。

  葉山倉介帶著古賀弘樹上了樓頂，用黑色頭戴蒙住他眼睛，說：

  “古賀總務，請暫且忍耐一下，蒙住眼睛是為了保護你，

  我們現在要去SCP研究所，那位特殊寮的‘智腦’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