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顧念晚之間也隻能夠用這樣玩笑的話才能夠來表達他的感情了。

  因為他知道他若是一本正經地說，她大概會和他保持距離，離他一直都遠遠的。即使她沒有和自己在一起，他仍舊希望她能夠就在他的眼前。他怎麽樣都可以，看著她幸福，看著她快樂就好。

  顧念晚淺淺一笑，“賀老師，你這樣好，是我配不上你，你會遇到更好的人。”

  賀燼燃“恩”了一聲，“但願吧。我想回來是因為國外沒有你。回到這裏，回到學校，我覺著我能夠離你近一些。晚晚，見到你，真好。”

  顧念晚隻覺著心裏悶悶的，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被她給辜負的，因為她的心給不了他想要的，她隻能夠辜負他了，“賀老師，我。”她哽咽著，吸了吸鼻子，“我不配你這樣對我。”

  賀燼燃搖頭，“你值得的。”他歎氣，“你幸福就好，不用管我，也不用覺著麵對我就好像虧欠我一樣，所有的選擇都是我自己做出來的。”

  他清亮的眼中閃過一抹晶瑩，“晚晚，這一次，我不會再離開了，即使不能夠和你在一起，我還可以是你很好的朋友，哪怕陸少反對，吃醋，你身邊的藍顏知己，我是當定了。”

  顧念晚吸了吸鼻子，微微點了點頭，“好。”

  賀燼燃溫和一笑，唇角上揚，“晚晚，顧氏也一樣，若是需要我，你開口就好。”他這一輩子也隻能夠還能夠用這樣的身份待在她的身邊，他覺著真的是上蒼待他不薄。

  顧念晚抿了抿唇，開口喊了一聲，“賀老師，以後我們在學校你還是當我表哥吧。”她覺著他給她當哥哥挺好的。

  “好。”賀燼燃沒有反對。

  賀燼燃發動了車子，“帶你去再吃一些東西。”

  顧念晚抿了抿唇，“可是，我剛剛已經吃飽了。”她真的吃了不少呢。

  賀燼燃抿唇淺笑，“我還沒有吃呢。”他上了樓，就喝了兩杯茶，和兩位

  教授說了一會話便下來了。

  顧念晚低著頭，問道，“你想吃什麽？我記得你一起很喜歡吃日料的。”

  賀燼燃點了點頭，他看著她的眼神幽深而沉浸，靜靜地看了她良久之後，才慢慢地開口，“那就去吃日料吧。我也有些日子沒有吃了。”他隨後，開啟了車子裏麵的導航，笑著說道，“我找一家近一點的。”

  顧念晚“恩”了一聲。

  賀燼燃把車子開得很穩，顧念晚坐得很舒服。他開車就好像他的人一樣，永遠都是那麽溫和，雖然慢，但是卻人覺著很放心。

  “賀老師，最近你過得好嗎？”她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忍不住地開口問道。

  賀燼燃輕輕地搖了搖頭，“算不上好也算不上不好。每天有做不完的工作。”他輕輕搖頭，“不過，苦是苦了一點，忙是忙了一點，不過成就感特別能滿足人吧。”

  顧念晚點了點頭，一雙清亮的眸子凝視著他，清澈而靈動，低聲說道，“賀老師，我想好了，我以後去心外，跟著憶白哥。”頓了頓她又說道，“我會成為一個優秀的心外科醫生的。”

  賀燼燃清雅的臉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你一向都聰明，不管去哪個科，都是前途無量。你跟著江醫生，會更加出色的。”

  顧念晚點了點頭，眉眼微彎，“那就借你吉言了。”

  賀燼燃把車子停在了停車位上，帶著顧念晚走進了江城市中心的一家日料店。他眉眼清潤，柔和一笑，“進去吧。”

  顧念晚跟著她慢慢地走了進去，雙眼微眯，一彎如新月，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可惜了，你要開車，沒有辦法喝酒。”來了日料店，若是不喝清酒，總感覺好像是少了些什麽。

  “無妨，我本就是過來吃飯的，不是過來喝酒的。”他唇角揚著笑，溫和地就好像是春日裏麵的暖陽一般。

  顧念晚看著坐在她對麵的賀燼燃，他吃東西的時候依舊這麽地優雅。

  “晚晚，看什麽呢？”賀燼燃放心了筷子，笑著問道，他的笑，溫和而清潤。

  顧念晚淡淡一笑，“沒有看什麽，我隻是在想，我那個時候如果沒有逃課去見你，是不是就不會認識你了。”她挑了挑眉，問道，“若是當初我們沒有認識，你是不是會過得比現在好呢？”他出國，她一直覺著是因為她的原因。

  賀燼燃輕輕地搖了搖頭，“晚晚，認識你是我這輩子最值得開心的事情。”他隨後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個壽司放到了她的碗裏，“不要胡思亂想了。”他唇角含笑，問道，“還喜歡雞尾酒嗎？陸少可同意你喝酒？”

  顧念晚是真的不餓，可是又沒有辦法拒絕他的好意，點了點頭，慢條斯理地開始吃了起來，她吃得不多，大多數時候她都是在看他。

  “喜歡呀，我也不知道就是喜歡雞尾酒，不過我的酒量太差，他總是不讓我喝。”顧念晚低低說道。

  賀燼燃點頭，“女孩子確實不應該喝酒。”

  顧念晚瞪了他一眼，“我以為你會說，以後想喝酒的時候你帶我去呢。如果是你帶著我去的話，我覺著祈晏哥哥就算是生氣也不會拿我們怎麽樣的。”

  賀燼燃唇角含笑，搖頭，

  “他隻是不會拿你怎麽樣，至於我，他可不會這麽溫柔了。”他看著她的目光越發寵溺了。

  賀燼燃唇角上揚，挑眉，“晚晚，喊我一聲表哥聽聽。”

  顧念晚抿了抿唇，她認認真真地看著他，隨後，喊了一聲，“表哥，燼燃哥哥，好聽嗎?”

  賀燼燃點了點頭，“好聽，比賀老師好聽多了。”他唇角含著溫柔的輕笑，他聽到這一聲哥哥，真的是不容易呀。他以後也隻能夠是她的表哥了。

  顧念晚低著頭，開口說道，“賀老師，表哥，你在我心裏是不一樣的存在。”她的目光認真而專注，這和愛無關，他在她這裏就是這樣的重要，沒有他，哪來的顧念晚，哪來的顧家小公主，哪來的陸祈晏的顧念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