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之倒也不氣，反而露出一抹無奈而寵溺的笑容來。

  “畢竟太久沒出來了，又引了這般動靜。”

  上官凝不以為意，反倒是興致勃勃看向四周，打量著學院中的一草一木。

  “可惜是晚上，倒看不清。早知如此，該明天再出來的。”

  顧淮之按了按眉心，笑而不語，也不跟她辯，分明是她一直想早點出來看看，他們才選在這個時候的。

  見此，不少人暗暗交換眼神。

  早聽說顧淮之院長與上官凝感情甚篤，如今看來果然如此。

  上官凝對這些目光毫不在意，偏頭一笑：

  “不過反正都出來了，還趕了個巧，就不跟你計較了。我去找曦兒丫頭。”

  說完，她身形一動，便直接朝著夜曦玥的方向而來。

  夜曦玥眼皮一跳。

  上官凝一來，其他人肯定會注意到她和帝釋天的了！

  原本他們選在晚上來，就是想盡量低調行事，沒想到——

  算了。

  反正九靈塔一切已經恢複如常，到了這個地步，也不需要再顧忌那麽多了。

  正想著，上官凝已經來到了九靈塔的結界外。

  她衝著夜曦玥眨眨眼：

  “曦兒丫頭，好久不見。”

  剛剛從顧淮之和上官凝居然還活著的消息裏回過神的眾人聞言，再次風中淩亂。

  不是，這怎麽回事兒？

  夜曦玥怎麽這個時間突然出現在九靈塔？

  上官凝又為何與她這般熟稔？

  這、這到底——

  即使是身在塔內，夜曦玥也依然能清晰感受到那些滿是震驚和打量的目光。

  她咳嗽一聲：

  “學生見過上官前輩。”

  上官凝上下打量了她一圈，一雙美眸泛起異色。

  “你如今竟是已經——”

  說到這，她忽然頓住，隻是心底翻湧的波瀾卻是久久未能平息。

  初見夜曦玥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少女不一般，隻要給她時間，她一定能迅速成長起來。

  但她也實在是沒想到，這才過去了多久，夜曦玥居然就直接突破靈皇了！

  這樣的修行速度，便是當初的顧淮之也比之不及啊……

  上官凝彎起眼睛，嬌聲：“我就知道我的眼光不會錯。”

  眾人聽到這番對話，早已經是滿臉茫然。

  什麽？

  夜曦玥和上官凝到底是什麽時候認識的？而且聽上官凝這語氣，分明待夜曦玥極為親近，這——

  上官凝眸光微轉，又看向帝釋天。

  她眸光微閃，心頭一跳。

  這男人的實力……深不可測！

  帝釋天輕輕頷首示意。

  上官凝的視線在二人身上來回轉了轉，頃刻明白了什麽，眼中流露出揶揄的笑意。

  夜曦玥注意到她那充滿八卦和調侃的眼神，一時噎住。

  她要怎麽解釋……

  可好像也沒什麽要解釋的，畢竟他們都快大婚了……

  顧淮之此時也看了過來。

  他的視線在九靈塔上停駐片刻，察覺到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這——

  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夜曦玥。

  察覺到他的目光，夜曦玥下意識抬眸，而後忽然愣了下。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顧淮之此時看來的眼神，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