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袖院長沉聲問道。

  看到那青銅鏡，蕭澤皺起眉：

  “墨袖院長，這是......”

  “四公主之所以能悄無聲息的進入南山學院，甚至差點奪走風離鍾內的異靈根，就是靠著這個東西。”墨袖院長淡聲開口，“至於這到底是什麽，還是請四公主自己來說吧！”

  蕭澤吃了一驚，看著那青銅鏡，又看向蕭玉姍，神色複雜。

  “珊兒，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你還是不肯說麽？”

  證據確鑿，她是無論如何都抵賴不得了。

  “若你能如實交代，墨袖院長或許還能網開一麵，但若你執意不肯說，就連朕都幫不了你了！”

  到了這一步，蕭澤也是毫無辦法了。

  蕭玉姍聽到這話，低著頭，唇角卻是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網開一麵？

  說的好聽罷了。

  那風離鍾對南山學院而言有多麽重要？她今天做了這些事兒，南山學院根本不可能原諒她。

  要不是想多問出一些東西來，墨袖院長他們估計早就已經取了她的性命了吧？

  她是四公主又如何？

  南山學院地位超然，如今墨袖院長也出關了，就連父皇都要客氣幾分，何況是她？

  再說，如今的她已然是一個廢人，父皇怎麽還會花大力氣去救她？

  她很清楚，自己已是一顆棄子！

  “這個......這是我無意得來......”

  她一開口，在場眾人就明白，她還是不打算說。

  “珊兒！”

  蕭澤似乎也聽不下去了，猛地揚聲一喝。

  “事到如今，你還是如此冥頑不靈！”

  他似是怒極了，連帶著也遷怒了沈玉蓉。

  “皇後！這就是你教導出來的好女兒！？”

  蕭玉姍這麽做是為了什麽不言而喻。

  ——是為了蕭明胤，更是為了那太子之位！

  蕭澤以前一直覺得自己這個四公主性情溫柔，不爭不搶，大方懂事，在這宮中十分難得，所以才一直對她格外偏愛。

  但現在，他才發現，自己真是大錯特錯了！

  為了保住現在的地位，蕭玉姍連這樣的事情都做的出來，甚至已經到了這一步，還是什麽都不肯承認！

  “四公主若是不肯說，其實也不要緊。”

  墨袖院長似乎並不意外蕭玉姍的反應，淡淡道。

  “這並非是普通靈器，以四公主如今的實力，想要單獨啟動使用，並沒有那麽簡單。隻要查出這上麵還殘存著誰的力量和氣息，就不難確定，這東西到底是誰贈與四公主的了。”

  聽到這話，沈玉蓉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蕭玉姍也是立刻抬頭看了過來，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她做了這麽多，將所有罪責獨自抗下，就是為了將母後和皇兄摘出去。

  如果連母後也被查出來，那他們就真的全都完了！

  蕭澤問道：

  “這麽說來，墨袖院長已經有了應對之法？”

  墨袖院長的視線從蕭玉姍和沈玉蓉身上掃過，淡淡道：

  “可能會費一些時間和精力，但——應該是沒問題的。”

  蕭澤神色猶豫。

  “那現在.....”

  “這結果出來之前，還請陛下先對四公主先前所為做出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