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夜鷺，以及整個夜家，都沒什麽好感。

  這種人，又有什麽好見的？

  那少年麵露為難之色：

  “可是......玄海長老，他說今天若見不到人，是不會走的。”

  夜鷺顯然早已經料到會被拒絕，才一早就說了這樣的話。

  玄海長老氣笑了：

  “不走？隨便他！隻要他不嫌丟人，我們又有什麽好在意的？”

  真當他們南山學院是好欺負的？隨便什麽人都能進，還想見誰就見誰？

  那少年聽他這麽說，應了一聲，便打算出去。

  “且慢。”

  剛巧來到此處的牧淩之出聲攔住了他，

  “你去跟他說，想來，不是不可以。但曦兒丫頭現在有要事在忙，不一定什麽時候才會見他。他若不介意，進來便是。”

  玄海長老登時愣住：

  “淩之，你這是做什麽？居然要放那種人進來？你也不怕髒了學院的地界！“

  牧淩之神色溫和的搖搖頭。

  “他到底是夜家的大長老，總要給點麵子。不然傳出去，倒像是我們仗勢欺人。”

  “嗤，他對曦兒丫頭是個什麽態度，你不是不知道。找到這裏來，還能有什麽好事兒？我覺得，這麵子，不給也罷！估計曦兒丫頭也不會想見他！“

  玄海長老不以為然。

  他是囂張慣了的，便是當今聖上的臉色，他都不一定會看，更何況區區一個夜鷺？

  夾在兩位長老之間的少年左看看，右看看，十分為難。

  牧淩之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吧，按我說的做。”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溫和平靜，卻又自帶一股令人無法違逆的氣勢。

  玄海長老知道他是認真的，皺了皺眉，卻沒再反駁。

  那少年得令，點點頭，轉身離開了。

  等他走後，玄海長老才看向牧淩之，奇怪問道：

  “淩之，你到底想做什麽？”

  剛才那理由，旁人或許會信，他卻不會。

  牧淩之反問道：

  “你可知昨天夜家出事兒了？”

  “夜家？都這個時候了，他們能出什麽事兒？”

  “看來你果然還不知。”

  牧淩之長老已經猜到這一點，輕歎一聲，

  “夜家昨晚上雞飛狗跳，折騰了一夜。具體原因是什麽，他們並未對外透露，不過據傳，是有人偷偷闖入了夜家，他們這般鬧騰，就是為了把那人找到。”

  玄海長老聽完，還是不解：“既然如此，那夜鷺不去忙著查人，來咱們學院——”

  他的聲音忽然一頓。

  二人對視一眼。

  有些話無需言明，一個眼神，便可領會。

  玄海長老微微睜大了眼睛：

  “這......不能夠吧？”

  牧淩之長老緩聲道：

  “我也不確定，但昨天晚上，她的確出去了。這事兒目前隻有你我二人知道，但具體情況究竟如何，還得再探。而在那之前，以防萬一，還是小心為上。“

  “所以，你讓夜鷺進來等，其實是為了把他穩住？”

  “不錯。”

  牧淩之長老說著，有些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她還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