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釋天緊隨其後，也刷掉了四千二。

  不過，相較於心疼不已的夜曦玥，他倒是輕鬆許多，似乎並不怎麽在意。

  也是。

  以他的身份地位與實力，看不上這些也正常。

  夜曦玥心中默默為自己的貧窮哀歎了一把。

  在九靈塔修行，的確事半功倍，可也不是誰都花得起這個錢的。

  她將青銅令牌收起，回頭看向九靈塔。

  巍峨、莊嚴、神聖。

  誰能想象得到，在這裏麵，竟是還潛藏著那樣令人心驚的危險......

  “在想什麽？”

  帝釋天低聲問道，

  “你從剛才就魂不守舍的。”

  夜曦玥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帶著他去到了一條偏僻安靜的路上。

  離開九靈塔好一段距離後，確定四周無人，夜曦玥才站定腳步，看向帝釋天，問道：

  “你剛剛在裏麵...有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的地方？”

  帝釋天反問：

  “你指的哪方麵？”

  夜曦玥頓了頓，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帝釋天這才看到她的食指指腹上，竟是有著一道小小的口子。

  “這是——”

  夜曦玥輕歎口氣，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帝釋天眉頭微擰。

  “你是說，那靈力有問題？”

  夜曦玥頷首，有些奇怪的看著他。

  “你...難道沒感覺？”

  不應該啊，他也在裏麵待了七天，怎麽可能沒受一點影響？

  帝釋天思索片刻，道：

  “或許是因為我吞納的靈力比你少，所以沒那麽明顯？而且，我之前跟你提過，我的體質比較特殊，這種混雜在靈力之中的斑駁毒素，對我的威脅很低。”

  夜曦玥瞬間明白了。

  她想了想，又道：

  “那你...有沒有感覺到，九靈塔內，好像有誰在暗中盯著我們？”

  帝釋天眉頭皺得更緊，臉色也冷了幾分。

  看到他這反應，夜曦玥就明白過來，他應該是沒有遇到和她一樣的事情的。

  果然，他接著沉聲問道：

  “有人在看你？可知道是誰？”

  夜曦玥搖頭。

  “當時我感覺，那道目光就在我身後，幾乎是近在咫尺。可等我回頭，卻什麽都沒看見。隔間裏是什麽樣，你也是知道的，按理說，絕不可能有誰藏在那裏。”

  帝釋天這才明白，她當時忽然喊那一聲，原因就在於此。

  “我沒有。”

  他看著夜曦玥，一字一句緩緩開口，

  “而且，不出意外的話，其他學生...應該也沒有。”

  他是極為機警的，若真有誰對他做這種事兒，絕對會被他立刻發現。

  所以他很肯定，自己沒有遇到這事兒。

  而其他人......

  但凡有過，南山學院都應該會對九靈塔加強管製。

  可很顯然，沒有。

  學生們前赴後繼，依舊隻是將九靈塔當做一個再正常不過的修行寶地。

  夜曦玥唇瓣抿起。

  其實這一點，她之前也已經想到了。

  若是沒猜錯，她應該是...被盯上了！

  可——

  那道視線，到底屬於誰？

  分明她之前來九靈塔，也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九靈塔之中，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