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皆是無言，神色複雜。

  每當他們以為已經窺探到夜曦玥的極限的時候，她總還是能再給出他們更多的震驚。

  先前的那些也就不說了，今日...她居然還登上了九靈塔的第五層！

  “這...算是南山學院百年來的頭一遭了吧...“

  牧淩之長老低聲喃喃著，望向九靈塔的眼神，也滿是驚歎。

  旋即，他看向玄海長老，無奈的笑了一聲。

  “當初真該多與你爭議爭的。”

  能有個這樣的徒弟...放眼整個天嵐，怕是也無人能及了！

  聽到這話，玄海長老終於也回過神來。

  他的眉頭高高挑起，臉上逐漸有得意驕傲之色暈染開來。

  “想都別想！”

  他玄海的徒兒，就是最好的！

  不管裏麵情況如何，單單是登上第五層這一點，夜曦玥就已經不知打敗了多少人！

  實在是...

  出色至極！

  玄海長老雙眼緊盯著九靈塔。

  “這丫頭...還真是...”

  她到底還有多少能耐？

  ......

  大約半個時辰後，司寒出來了。

  他原本就是因為擔心夜曦玥才過去的，眼看她成功登上了第五層，心中自然是震驚與歡喜交織。

  於是，他又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感覺應該是穩當了，這才下來。

  出來後，又被玄海長老等人拉著問了不少問題，司寒一一作答。

  玄海等人逐漸放下心來。

  末了，忽然想到了什麽，又問道：

  “對了，景川呢？”

  他不是也跟著進去了嗎？就是不知如今情況如何。

  按理說司寒都下來了，他應該也早就堅持不住出來了才對，可這都過去了好久了，大家都還未曾看到他的身影。

  司寒聞言，神色一怔。

  斟酌片刻，才道：

  “他如今...應該是在第四層。“

  此言一出，眾人再次被驚住。

  司寒就將之前發生的事情簡單解釋了一遍。

  待聽到景川居然也麵不改色的跟著上了第四層，眾人的臉色再次變得精彩至極。

  有個夜曦玥也就罷了，現在，這居然又多出一個景川嗎！？

  葉青長老額角跳動。

  “九靈塔現在...已經這般好登了！？“

  說著，他又自顧自的道：

  “不過好在他還在第四層，沒上第五層。要不然這一天之內，兩個新生前後腳上了第五層，傳出去——”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九靈塔是什麽人都能上的呢！

  司寒聽到這話，卻是微微擰眉。

  若有人登上第五層，動靜是很大的。

  他在裏麵，感受的很是清楚，的確是夜曦玥上了第五層。

  至於景川...

  他和蕭明胤司寒不在同一層，何況這二人是親眼看到他隨著夜曦玥上去了的。

  而第五層沒有他的動靜。

  那麽，他定然就是在第四層了。

  司寒總有種直覺——若景川願意，第五層，他也是能隨意登上的！

  這個念頭出現的十分突兀，連司寒自己也是暗暗吃了一驚，連忙收起紛亂的心思，令自己不要亂想。

  可之前在九靈塔內的一幕幕，卻始終讓他無法徹底揮去這念頭。

  景川分明...比夜曦玥上去的，還要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