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玄海長老正要說些什麽，聞言忽而一怔，隨後猛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你說什麽？！”

  因為震驚，他的聲音都有了些變化。

  夜曦玥眨眨眼。

  “師父，我說——我已經是靈師了，這破靈丹已經用不著，自然是沒有收下的必要了。”

  玄海長老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雙眼緊緊盯著夜曦玥。

  夜曦玥伸出手，一道靈力湧出！

  玄海長老心頭俱震。

  竟然是真的！

  這丫頭，現在已經是靈師了！？

  唯有靈師，可以將靈力引出體外！

  “這、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兒？”

  因為太過震驚，玄海長老說話都結巴了起來。

  夜曦玥將靈力收起，老老實實道：

  “徒兒跌落赤峰山後，得到了一些機緣。諸多巧合之下，就...順勢突破了。“

  一句話，說的是簡簡單單，輕輕鬆鬆。

  但其中蘊含的信息量，卻是極為驚人！

  玄海長老艱難的咽了口唾沫，花了好長時間，才終於勉強消化她這句話。

  “也、也就是說，你從赤峰山出來的時候，就已經——”

  夜曦玥輕輕頷首。

  玄海長老忍不住又問道：

  “那你當時怎麽沒說？”

  夜曦玥默了一下。

  “師父您當時也沒問啊。“

  玄海長老眼角狠狠一抽。

  他怎麽可能會在那種情況下，問出這種問題！？

  但凡是個正常人，那時最關心的問題，就是他們二人的生死了吧？

  他在赤峰山外等了那麽久，唯一所想，就是希望他們能全須全尾的平安歸來。

  所以，看到他們真的好好的出來之後，他這心裏就隻剩下高興了，哪裏還會去想其他事兒？

  何曾會想到這上麵來？

  好一會兒，玄海長老才幹巴巴道：

  “可是你、你考入學院還不到兩個月...”

  她入學的時候，尚且隻是入門三階，誰能想得到她在這短短時間之內，就直接突破到靈師了？

  說出去，隻怕都沒人信！

  夜曦玥咳嗽了一聲。

  猶豫片刻，她還是決定對自家師父要坦誠相告。

  “師父。”

  “...啊？”

  “景川入學，比我還晚一些呢。他現在也突破靈師了。”

  夜曦玥輕聲說道。

  玄海長老先是一愣，而後猛地倒抽一口冷氣。

  ”也、也是...在赤峰山，遇、遇到了機緣突破的？“

  夜曦玥點頭。

  玄海長老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僵硬著身子，緩緩坐了下來，眼神有些失焦。

  “師父，您怎麽了？”

  他擺擺手。

  “無礙，為師就是突然有些懷疑人生罷了。“

  夜曦玥：“......”

  其實這次過來，她本來沒想著說這事兒，但玄海長老主動拿出了這破靈丹，她隻好將之和盤托出了。

  之所以連景川的情況一並說明，是因為這遲早是會被人知道的，沒有什麽隱瞞的必要。

  師父是自己人，早知道早好。

  玄海長老真的很蒙。

  這個世界怎麽了？

  怎麽說，他也是這天嵐國為師不多的幾位靈皇強者之一，論天賦和實力，和任何人比，都絕對不輸。

  尤其年輕時候，也是眾人稱讚豔羨不已的對象。

  但現在，他怎麽覺得自己這麽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