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7章 我父汗要謀反
作者:錦凰      更新:2020-03-12 07:09      字數:2149
  古灸和金子約莫是酉時末的時候回來,原因竟然是金子這隻死猴子無意間發現了一家特別好吃的糖醋魚,一定要吃夠了才回來,一下子就點燃了夜搖光的小宇宙,於是夜搖光殘暴的懲罰它三天不準進食。

  “師傅,你這樣虐待幼小,你的心不會痛麽?”跟了夜搖光太久了,金子的習性語氣也越來越受夜搖光的影響,就連用詞也是像足了夜搖光。

  “喲嗬,你膽兒肥了,還敢頂嘴!”夜搖光皮笑肉不笑的將金子拎起來,走到自己的房門口,大開房門,手一鬆在金子墜落的時候,一腳踢在金子的屁股上,將它踢得飛出去,“既然你不服,那就去嶓塚山去將乾陽給我抓回來。”

  看著金子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月色之中,夜搖光方才看著好似還有怒色的臉瞬間就沉了下去,略帶些許惆悵看著金子消失的方向。

  從內屋走出來的溫亭湛見她如此,上前從身後環住她的腰身:“在擔憂小陽?”

  “嗯。”夜搖光點了點頭,靠在溫亭湛的肩膀上,“小陽去嶓塚山已經幾個月,按理說嶓塚山不應該有什麽他應付不了的危險,我為他繪製的符篆也沒有任何反應,他既然是沒有遇上難以應付的困境,怎會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別多想,他是天運之人,你也說了再大的風險他也最多傷筋動骨,死不了。”溫亭湛那夜搖光自己的話來寬慰她。

  夜搖光偏頭看著他:“說是這樣說,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哪裏能夠不擔心,便是真的隻是傷筋動骨,那也是疼的。”

  徒弟就相當於兒女,夜搖光也一直是將乾陽當做孩子在養。

  “兒孫自有兒孫福。”溫亭湛又換了句詞,不給夜搖光再多愁善感的機會,一把將夜搖光打橫抱起來,在夜搖光的驚呼之中,直接將夜搖光抱著衝回了房間,將她放在榻上,在她的眼睛上落下一吻,“為夫今兒操勞了一整日,夫人現在要做的就是陪著為夫好生歇息一宿。”

  說完,就翻身躺在夜搖光的身側,伸手強勢霸道的圈住她的腰肢。

  夜搖光沒有睜開眼睛,就順了溫亭湛的意往他的懷裏擠了擠,這樣睡過去。

  第二日克鬆在意料之中前來,來的還相當的早,夜搖光和溫亭湛才剛剛吃了午膳,克鬆就來了。封印要到元宵節之後,溫亭湛這兩日是臨危受命,今日才正月十四,後日溫亭湛才上衙,自然是溫亭湛親自招待。

  “克鬆台吉,尋本侯有何事,在此可以放心說出。”溫亭湛也不打算繞彎子,而且他的小妻子在一旁迫不及待,再和克鬆寒暄下去,隻怕他腰都要被夫人暗搓搓的擰下一塊肉。

  克鬆沒有想到溫亭湛會當著夜搖光的麵問,怔了怔之後想到溫亭湛對夜搖光的重視,也就釋然一笑:“侯爺才智過人,克鬆那點把戲果然瞞不過侯爺。”

  “至少目前,我還沒有見著誰的伎倆能夠逃過我家阿湛的眼睛。”夜搖光抓了一粒香花生扔到嘴裏,與有榮焉的看著溫亭湛。

  溫亭湛就喜歡被夜搖光這樣一幅迷妹的樣子看著,這種感覺他覺著比他站在萬人中央,受四方朝拜還要令他高興。所以,就直接當著克鬆的麵,深情的朝著夜搖光望過去。

  克鬆驚得下巴都險些掉了,都說他們草原兒女大膽熱情,毫不忸怩。這會兒看到溫亭湛和夜搖光,他覺得這兩人旁若無人秀恩愛的直接比他們草原兒女還要毫不掩飾。

  “咳咳!”輕咳了兩聲,克鬆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似乎在斟酌著怎麽開口,好一會兒他微擰的濃眉才散開,他慎重的看著溫亭湛,“侯爺,我父王要謀反。”

  “噗!”吃多了花生有些口渴的夜搖光,正好喝了一口茶水。聽了克鬆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盡數將之噴出來,一把扯過溫亭湛給她擦拭的帕子,胡亂的摸了兩下,她看著克鬆,“克鬆台吉,你可知你在說什麽?”

  這簡直不可思議,做兒子的知道自己做爹的要謀反,不是幫助也就算了。就算是要大義滅親,那也應該是向當今聖上舉報啊。克鬆作為蒙古台吉,想要密奏給陛下還是有能力的,可他既不幫自己的爹,又不打算舉報他爹。卻找上了她家湛哥,這是要搞哪樣?

  “克鬆今日每一個字都是在克鬆深思熟慮之後所說的肺腑之言。”克鬆很認真的站起身,他雙手捧向天,“長生天作證,若是今日克鬆所言有半字不實,甘願受長生天所棄,受神靈鞭笞靈魂之苦。”

  蒙古以薩滿教為信仰,在他們心中長生天就是不可褻瀆的神聖,克鬆這樣立誓,那就一定不是在說笑,更不是在編織謊言欺瞞活著誘導溫亭湛。

  “克鬆台吉,請接著說。”溫亭湛難得一臉正色。

  克鬆複又坐下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侯爺也許不知,玉門關之外,漠北以北大半的部落已經被我父汗所收服。”

  “怎麽可能?”夜搖光驚愕,這得多大的動靜啊,別說玉門關之外的西夏這塊硬骨頭,就說其他部落那也是不好一個個收服,更別說漠北以北散亂的部落,朝廷竟然一丁點風吹草動都沒有。

  就算是朝廷察覺不到,夜搖光覺得溫亭湛也不可能不知道,溫亭湛來青海就是對藏蒙兩族起了防備之心。

  “若非我親眼所見,我也不敢相信。”克鬆苦笑道,“四個月前,我親眼看到包括西夏在內各部落的首領,齊聚向我父汗臣服,莫說朝廷不知,便是我們整個蒙古都不知我父汗是如何做到。”

  “克鬆台吉的意思是,蒙古汗王沒有動用一兵一卒,僅憑一己之力就折服了如此多部落的首領?”溫亭湛眼眸微深。

  “是。”克鬆台吉沉沉的頷首,“此事太過蹊蹺,後來我多加留心,才從平日裏伺候我父汗起居的下人口中得知,我父汗似乎莫名多了一雙能夠吞人魂魄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