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柏禾站在那邊吞雲吐霧，煙雲繚亂，讓他的麵容變得不真切起來。

  顧清讓在他的背後拉著行李箱，並沒有立刻上前。

  說起來他有兩件事沒有告訴過柏禾。第一件事就是他是他的迷弟這件事，這種事說出來的話他不就跟變態一樣嗎。還有一件事就是，他們很久以前就相遇的那個事實。

  顧清讓跟周闕唯一一次的單獨交談，話語中關於那個讓柏禾淪陷的久遠的自己。周闕覺得，柏禾憤恨那個小子。

  那個可恨的小子就是他。柏禾在知道這個事實的瞬間會不會嘲諷地一笑，然後拋下他離開呢？

  想到這個，顧清讓更不敢走上前去了。

  地下的火車呼嘯而過，風也被帶動著打動這片土地上的一切。

  柏禾突然整個人一僵，火車在他的旁邊駛過，玻璃車窗上反映出了一張他熟悉不過的臉。顧清讓站在他的背後看他，以蹉跎又悲傷的表情。

  柏禾回頭。

  顧清讓因為突然與他視線接觸，被嚇得倒退一步。

  柏禾衝著垃圾桶上麵放煙頭的地方掐滅煙火，然後雙手插褲袋，大步向他走去。

  顧清讓輕輕地呼了一口氣。“你來.....”

  柏禾走到他的麵前，歪頭湊上去。

  顧清讓感覺雙唇被什麽覆蓋住，然後口腔裏都是讓人窒息的香煙味道。

  “啪。”顧清讓的手一軟，行李箱掉了下去。

  就在顧清讓被親得意亂情迷，雙手都要往柏禾的身上搭的時候，柏禾卻抽身離開。“今天吃什麽好？”他停在他的嘴邊問。

  顧清讓睜大眼睛，捂住嘴巴。

  真想把你吃掉算了。

  柏禾撿起顧清讓的行李箱，然後一手拉著拖箱，一手拉著顧清讓的手離開了火車站。

  顧清讓跟著柏禾，把行李放進車裏，然後他上了副駕駛，看著坐到他旁邊的柏禾。“我現在才有感覺。”

  柏禾不解，“什麽感覺？”

  他說出來自己都不敢置信，“gay gay的感覺。”

  柏禾無語凝噎，然後探身幫他係安全帶。

  “好矯情，帶安全帶我還是能自己做的。”

  柏禾對著他皮笑肉不笑，“我這是暗示你閉嘴。”

  隨後，柏禾再一路飆車，顧清讓抓緊安全帶，適時地住口了。到了小區，柏禾和顧清讓一起搬行李進去了柏禾的家。顧清讓看著他把自己的行李拿進隔壁的房間。“我住這？”

  柏禾回頭笑，“你想跟我一個房間睡嗎？”

  顧清讓嘴硬，“才沒有。”

  “我倒是挺想的。”柏禾的話就接在他的後麵。“鑒於你的態度不清不楚的，我們還是留點距離好。”末了，他自嘲道：“免得又是我誤會太多，最後又去鬧自殺。”

  顧清讓本來搖擺的心頓時收到了重擊，一下子沉了下來。

  柏禾感覺肩膀被人掰過去，顧清讓抱著他的頭就親了上來。他自然非常歡迎這個年輕人的突兀，立馬抱住他的腰，回以深吻。

  “我不能睡別的地方嗎？”顧清讓撒嬌。

  柏禾回答：“你指的是客廳？”

  顧清讓：“......”

  兩人就那麽暫時同居了。然而同居以後也並不是那麽恩恩愛愛的日子，顧清讓的新工作要忙得多，通常加班回來洗完澡倒頭就睡了。他時常也不清楚他現在跟柏禾到底是什麽情況。

  兩人暫且是在一起了，柏禾在周末都會買菜回來，然後顧清讓下廚，兩人吃完飯就看電影。偶爾也會一起去哪裏逛逛，隻是連站在一起都不會太過親密。

  他們這種奇怪的關係是什麽？

  而且顧清讓確切明白到為什麽周闕那麽不願意放開柏禾，卻又要數次離開他了。

  柏禾有自己的一片世界，並且太過沉溺其中。

  他有時發呆望著湛藍的天空，眼睛沒有一絲的雜質，也沒有一絲別的情感。

  他們就這樣相處了一個月，顧清讓還是不明白他們的關係。他對於柏禾的信心也搖動了。柏禾追求死亡，然而他覺得自己的存在也不能完全隔斷他與死亡之間的聯係。

  不知道這是第幾個的夜晚了，電影的光陰投落在柏禾的臉上，顧清讓的手慢慢伸過去。

  “喂，這是在電影院。”柏禾被他嚇了一大跳。

  顧清讓擋住他看向大屏幕的視線，咬住他的下唇，修長的手指潛入他的皮膚表麵。“後麵沒有人。”

  電影院裏，音響傳來的爆破聲震驚全場。柏禾卻隻聽到顧清讓在他的耳邊，傳來一陣又一陣壓抑的呻吟聲。

  兩人從電影院裏逃走，相互拉扯著進了最近的廁所。

  “你怎麽了？”柏禾氣息不穩，一關上門就拉下他的褲子。

  顧清讓不願意趴在廁所門上，隻好掛在柏禾的身上。“電影畫麵太色情了，不適合我這樣的小孩子看。”

  “你是說拆炸彈的畫麵很色情？”柏禾攬住他的腰肢，開始做擴張動作。

  顧清讓伸出手描繪著他褲子鼓起來的形狀，然後捏了一下。“看吧，就這個拆炸彈的動作，很色/情。”

  柏禾也褪下褲子，言傳身教什麽叫色/情畫麵。

  兩人在人來人往的廁所大戰了一番，顧清讓為了不發出聲音，把柏禾的手臂都咬青了。

  等到去上班，有人發現了這個齒痕，柏禾又被笑話了一番，懷疑他家是不是新養了小狗。

  柏禾看著湊熱鬧眾人，眼光閃爍著寒光，大家立刻一哄而散。

  他今天回家，顧清讓難得比他還早回來，正在廚房切菜。柏禾站在門口，看著這副溫馨的畫麵，沒有馬上走過去。

  顧清讓早就看見他進門了。

  柏禾放下鑰匙，氣勢洶洶地衝了過去。“你看，你看，都是因為你咬那麽深，今天我上班被人取笑，問我是不是被家裏的小狗咬了。”

  小狗長大了，現在真的牙齒鋒利了不少。“你也沒少折騰小狗啊。”

  柏禾上前從背後抱住他，低聲問道：“你是說我全部射進去的事？”

  顧清讓切菜的手一頓。

  “我之所以那麽做是因為那裏會因為這樣更熱……”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顧清讓覺得他一邊說一邊還帶上了奇怪的呻吟聲。“死變態。”以前他怎麽不知道柏禾是這樣的性格。

  柏禾看著他嘟囔著罵自己，忍不住再次確定這個人多重視自己。“跟我一起死吧。”

  顧清讓拿著反光的菜刀，嗬嗬一笑，“好啊，過來啊。”

  “真沒有情趣。”他的嘴角上揚，用頗為流氓的手勢摸著他的屁股。“欲生欲死啊。”

  顧清讓放棄做菜了，他放下菜刀，回身與柏禾麵對麵，“你是不是怪怪的，一做愛就變的更開朗了。”

  柏禾雙手撐在桌子兩邊，把顧清讓困在一片狹小的空間裏。他看著因為這樣不得不與自己緊密相貼的顧清讓，心裏滿足極了。“你是不是吃了什麽？”他故意顧左右而言他。“有什麽味道。”

  顧清讓張開嘴巴，蠕/動的舌頭上麵有一顆糖果。“薄荷糖。”

  柏禾一愣。

  “我吃的是薄荷糖。”他從以前就很想對著柏禾說這句話了，“我的薄荷糖。”

  顧清讓說薄荷糖三個字永遠有一個特點，就是那個糖字含糊不清。不知情的人就會聽到那麽一句話：我的柏禾。

  柏禾抱起他，“是的，我一做/愛，性格就會變好，所以我們來吧。”

  熟門熟路的兩人配合默契，不一會兒就苟合在一起。

  “我的柏禾......”顧清讓趴在桌子上，一邊細細喘氣著，一邊宣誓主權。

  顧清讓聽了更加加快了動作，顧清讓的乳//頭和下//身在桌麵上來回摩擦，等回過身的的時候上下都腫//脹了。

  兩人換了個乘騎位，柏禾埋頭吸他的胸部。

  “雖然很漲，可是那裏不會有東西出來的。”顧清讓抱住他的頭，一邊感受震動一邊挺胸。

  柏禾一口氣撞上他的肚子，急促地喘氣，然後抬頭看他，額發都被汗浸濕。“要是真的出來了，你就要給我生孩子了。”

  顧清讓摸著他的臉，眼睛都不舍得眨。“還吃不吃飯了？”

  “先吃你。”

  在顧清讓的誘惑下，在柏禾的積極配合下，兩人的關係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走上了另一層台階。

  可惜不止故事裏是這樣，現實生活也是。顧清讓以為兩人的happy ending就要達成了，故事的黑暗線再次冒出來。

  這天下班，從電梯出來的顧清讓撞上了柏禾和周闕。

  他們站在走廊上，柏禾背對著他。周闕拿出一疊照片，聲音充滿了幸災樂禍。“我突然想起我以前很喜歡偷拍你，最近我整理照片有新發現。”他說，“原來我還不小心偷拍下當年親你的小鬼。”

  顧清讓如遭雷劈。

  柏禾背對著他，顧清讓看不清他的表情。

  “本來是很模糊的，可是我幫忙處理了一下......柏禾，這張臉似乎我們都不陌生呢？”

  顧清讓一聽到這句話，立馬往後退，連電梯都不敢搭，立馬順著樓梯口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