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要辭職啊？”

  “……”

  “知道幹不下去了？”

  “我在哪都能做。”

  第二天一早金宋明來電話，無奈表示他又給金小曼透什麽風了？一通質問。有事你韓總這麽直接的人就當麵說唄。還找她透小話何必呢？敲打我？

  韓為嗬嗬笑，金宋明表示其實之前也聽說兩人鬧的事了。也是金小川的手段，他之所以沒參與也等於表態了。就是不影響兩人合作關係嘛。何必多此一舉？

  當然金宋明也了解韓為跳脫的性格，想一出是一出也就沒當回事。隻是詢問現在什麽現狀。韓為表示其實也還是那樣，耍賴加上金先生也作保解釋，她父母抓不到把柄，但是也私下表示不希望小曼和他往來。

  那其實也看不住嘛，但是這個狀況多少影響金小曼的一些想法。

  看她了，慢慢來吧。當初也是說好的，好聚好散。本來大家就是開心在一起，拋開那些道德枷鎖。如果不行的話也不難為彼此。不能本末倒置為了非得在一起開心都沒了。

  至少現在韓為沒強求，不給她壓力。

  金宋明一聽也明白了，自然不再多問，反倒是說那個實習生多嘴的女的今天早上要辭職，估計也是公司員工不高興排斥她，她也有點幹不下去了。

  韓為一聽有意思，加上劉元已經弄清楚。一個素人普通人，要搜集資料沒那麽難。至少對方也沒有如同藝人那樣刻意隱瞞過私人信息，所以那也正好了。

  早上韓為和丁雨詩就一起過去，在金宋明的辦公室見她。

  還是不太服氣的樣子。

  韓為能理解，就是她其實覺得自己也冤枉，背後說公司老板和藝人的確不對，但是她沒有要向外曝光的意思。可是韓為鬧這麽大好像自己做錯什麽似的，那你自己不幹那些髒亂差的事誰也說不著。你自己做了，背後說說還不讓？

  腦子缺根弦。

  按理說韓為不用理她，但韓為不就是這樣的人嗎？遇到有意思的事自然要參與一下多好玩？

  此刻坐在那裏看著站在那低頭的女實習生：“好。不攔你。”

  示意劉元，劉元拿過一份資料遞過來，韓為打開一看，示意女實習生：“走之前我說幾件事，你聽著是不是熟悉。”

  女實習生狐疑看著他，韓為開口：“你叫張芝橙，96年出生。出生大裏，家境一般。考入苝京一所985，畢業工作兩年後就來到我們公司應聘實習。”

  女實習生開口：“你不用威脅我，我大不了回老家……”

  “你聽我念完。”

  韓為繼續：“大二時候你和同班男同學叫李賀陽的戀愛。不過大三的時候你偷偷和李賀陽寢室老二叫章峰的去校外一家世家旅館的一個房間開房。大四和李賀陽分手，至今他都不知道你綠過他。還是和他寢室兄弟一起。”

  張芝橙臉色一變，看著韓為：“韓總你別亂說……”

  韓為沒理她，對著劉元：“現在你這情報網可以啊。這才不到一天時間就查到了？”

  劉元笑：“全國各地都有人，現在網絡信息這麽發達，找人也容易的。”

  看著張芝橙：“章峰自己承認的。”

  “他說是就是嗎？”

  張芝橙瞪眼，金宋明都笑，顧天成好奇看著劉元：“想查誰查誰？那我們呢？”

  劉元開口：“不在乎是不是查到，在乎你怕不怕。”

  顧天成點頭：“那倒也是。”

  詢問張芝橙：“你怕嗎？”

  張芝橙死死咬著嘴唇，手也扭著不說話。

  韓為往下看著，繼續開口：“我去！你老家還給你定親了？高中畢業考大學前夕，要離開家鄉的時候還跟你老家那個男朋友睡了。現在都沒斷，他還等你回去結婚呢？”

  打量臉色發白的張芝橙，韓為開口：“學費是人家出的，條件就是定親？他還不知道你有男朋友，還和男朋友的寢室老二有一腿？好像你上一家離職的公司，你那個組的負責人有家了，你倆也開過房是吧？他媳婦過去鬧，沒辦法給你開了？”

  將文件丟在桌上，顧天成好奇拿去看。

  韓為對著張芝橙：“還說我生活亂，你比我更亂啊。我是藝人還知道收斂點，你這簡直玩出花了？我都沒往下看完。”

  張芝橙死死咬著嘴唇，看著韓為：“韓總你想怎麽樣？”

  聲音都發顫。

  韓為好奇：“你怕了？！你之前說我敢做不怕說，那你現在怕什麽？好啊咱公平點不雙標。”

  指著外麵：“你離職之後找媒體還是找什麽把你知道我的事都曝光，我不打壓你，我就靠我公司公關部公關。但同時我會把你的消息也都放出去，包括你老家你定親的人，還有你前男友以及你的朋友圈。當然我不會就這麽放，我會再花時間把這些事錘死。”

  詢問張芝橙：“公不公平？”

  張芝橙帶著哭腔：“韓總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韓為疑惑：“我怎麽欺負你了？！你先說我的被我聽到了。我沒開除你也沒讓你領導罵你說你，甚至我也沒打壓你。你做的這些事也不是我逼你的，那時候我都不認識你，你自己做出來的。而且還是你說的敢做不怕說，你說我的時候理直氣壯啊，我現在說你的事就是欺負人？！”

  似笑非笑詢問：“怎麽就是你說我可以，我說你不行？”

  張芝橙抹著眼淚，突然開口：“韓總我錯了！！我不敢了！！你放過我一次吧！我認真的！！”

  韓為搖頭看著顧天成，顧天成讚歎放下材料：“我終於明白韓為你的話，你說藝人娛樂圈髒亂差其實沒有其他圈髒，因為至少藝人有媒體和鏡頭盯著，而素人圈因為沒誰關注才玩得更花。”

  看著張芝橙：“就這麽一個普通女孩，也沒有太出眾的外貌。這經曆能當小H文看了。”

  韓為沒理他，示意金宋明：“公司上下開始要整頓了，但不是刻意打壓。要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第一不曝光公司藝人的事，不止是簽了保密協議的要約束。同樣我們也不會輕易曝光他們的隱私。這不是說他們替我們藝人隱瞞就是大恩大德，這是應該的。因為誰自己沒點糟心事？你能曝光我我也能曝光你。”

  指著顧天成：“道理講明白，不過柔和點，別讓人害怕。”

  顧天成點頭：“我懂了。”

  韓為看著金宋明：“還有。我隻要不是沾染皇堵獨，隻要不是偷睡漏睡，隻要沒有殺人放火。那我在公司在娛樂圈屹立不倒公司員工也跟著我吃肉喝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了解。”

  金宋明表情嚴肅：“公關部不止對外，對內也是有整頓統一思想增加凝聚力的作用。”

  韓為看著丁雨詩：“還有最後，丁雨詩你給我把人事權抓起來。”

  丁雨詩點頭，韓為起身看著幾人：“沒意見吧？沒人覺得丁雨詩是抓權吧？”

  尚書稼一直沒說話，此刻歎口氣開口：“韓總，你是天生的領導，管理者。平時不管公司，回來一個舉措就能起到立竿見影的作用。”

  韓為好奇：“你意思顧天成沒管理好？”

  “我沒有！”

  尚書稼趕忙解釋，還抱歉看了一眼顧天成。顧天成瞟了韓為一眼，示意尚書稼別理會，他就那樣。

  尚書稼哭笑不得，無奈對著韓為：“韓總你這……哎。”

  就是太跳脫太皮了。

  韓為嗬嗬笑，手機響起，擺手開口：“行了我先走了，這事就這樣吧。”

  “那她呢？”

  顧天成指著哭哭啼啼的女孩，詢問韓為。

  韓為不耐煩擺手：“這特麽也問我，你是不是真的管理不行？”

  “那你滾吧滾吧！”

  顧天成推著他，韓為離開，丁雨詩相送，不過韓為已經接了電話帶著劉元走了。幾個高層現在都有事幹。這個實習生肯定不能留了，不過也不會難為她。畢竟真的鬧大也得不償失，她就是個素人，理她幹什麽？都嚇成這樣了，難為她掉價。

  丁雨詩也開始接手人事權的事。這其實也是一個重要權利，不過好在公司上下都很團結健康，也不可能不團結。韓為這個老板太強大了，一個經紀公司說實話就是為他個人服務的而已。其他藝人的經營隻是順帶，大不了如同丁雨詩說的，重新成立一個專門圍繞韓為的公司或者團隊的話，那就省了這麽多事了。

  不過也不需要嘛。

  而此刻韓為和劉元是要去會所的，金小曼找韓為。估計也是昨天的電話影響她了，今天還是要過來談談。

  那就談唄，韓為也沒多說。

  “那你到底怎麽想的？”

  都這麽熟了，去的時候金小曼已經在他的vip房間等著他。

  還點了雞尾酒喝著。

  見到韓為進來就直接詢問，韓為疑惑坐下：“什麽我怎麽想的？”

  打量酒杯：“大白天就喝酒？年紀輕輕的至於這麽憂傷嗎？”

  “tui~”

  金小曼啐他，臉有點紅，喝酒微醺嘛。

  “你還知道我憂傷？”

  韓為歎口氣拿開她酒杯攬著她抱著，金小曼也不說話，就這麽靠在他懷裏。

  要憂一起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