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還是讓小曼自己回去了？”

  喝著酒吃著菜，一瓶茅台沒了。韓為少有的隻是臉紅心跳加速，但是沒醉。反而很精神思路很清晰。金小川更是臉都沒紅，顯然一人一半的量還不足以給他喝倒。

  金小川依舊慢條斯理的，看著韓為詢問：“我沒看懂。今天你自己獨自去我家小曼都留下了，我多少有點佩服。真的渣男估計早躲起來了，讓小曼自己麵對。或者變臉說難聽的撇清責任。你沒有這麽做，也算敢作敢當。”

  韓為開口：“因為你不知道，小曼之前也發生不少事了。我在一開始就想過未來會怎麽樣，我失憶之後慢慢通過董晴柔接觸了解到我以前傷害過的女藝人，然後彌補道歉償還，少數接受道歉但沒再繼續前緣，但多數都重新一起了。包括陳楓，歐瑤，董晴柔，周惢，甚至蘇靈韻。”

  看著金小川：“你知道的，你沒加入小圈子，小曼一直是。而且很多小圈子的問題也都找你幫忙過。”

  金小川點頭：“你意思你當時就考慮過未來這麽多人這麽多事，一旦翻車或者曝光……”

  “都不會。”

  韓為開口：“曝光不可能，除非誰神通廣大拍到我和誰的私密照。那就翻車了。但如果拍不到我和誰都不會承認的。”

  金小川皺眉：“那你是說……”

  “私生活。”

  韓為接話：“和事業無關，我隻是在想短期內沒問題。都是藝人結婚晚，對父母來說女孩到歲數找對象結婚是人生必經階段。對藝人來說就不一定了，不找男朋友不戀愛是專注事業，結婚晚也是藝人的慣例，大多數當紅的時候不會結婚的。”

  金小川點頭：“你考慮的是她們以後麵對社會和家裏的壓力？”

  韓為開口：“是，隻是沒想到這麽早。但因為不止小曼一個，所以以後要共同麵對。不是說我自己一個人扛不下，而是不能提前就進入好像被審判的心態。就好像犯罪潛逃似的，隻等著某一天一旦被發現好日子就到頭。”

  金小川沒好氣瞪他：“就和你今天懟我父母似的。”

  “我沒懟。”

  韓為開口：“也入行這麽久，鏡頭前做節目，私下拍戲和同行交流溝通，莽但不傻。我沒說髒話也沒胡攪蠻纏，隻是不想被他們直接見官先打三十大板，我自己沒關係。我要是慫了，小曼還有什麽閃轉騰挪的空間？”

  金小川沉默，看著韓為：“我以為你一直莽，就像美國的時候，我挖坑你就跳，這一次你也會幹脆承認。沒想到……”

  “兩回事。”

  韓為皺眉：“我剛說完隻是我自己無所謂，莽就莽了。當時你在美國挖坑坑的就是我自己，所以我跳了。隻要你能對小曼的壓力鬆懈一些就好。可這一次你告訴父母，你坑的不是我是她。就算我承認了，最後你父母最多不讓我和小曼往來，但是他們敢曝光報警嗎？自己女兒的名聲不要了？”

  金小川喝了口酒，輕聲自語：“我錯了？”

  韓為給他倒酒：“為了把自己妹妹拉出火坑有什麽錯？到哪說都是好哥哥該做的事。”

  笑著開口：“實際上見家長不是第一次了。之前董晴柔剛離婚，吳三丕不知道怎麽和董晴柔父母說的，把我露出去了。疑似我勾搭董晴柔才讓兩人離婚。”

  金小川開口：“不是吳三丕自己……”

  “那他能說自己的錯嗎？”

  韓為夾菜吃著：“然後董晴柔也要麵對父母的質問，因為對錯不說，她的確和我有事。而且是在和吳三丕婚姻存續期間。”

  金小川看著韓為：“你怎麽說的？不會也是這一套說辭吧？”

  韓為點頭：“容易一些，相對你父母來說。第一董晴柔年紀比我大，而且咖位還有入行時間加上本身性格更成熟，畢竟都結婚離婚的人了，父母不會當孩子看待。所以壓力沒那麽大，而且她家庭條件一般，肯定比不上你家。她父母就是普通人，對圈內對一些層次也不是很了解。我也是一通懟，反而他們不再給董晴柔壓力。”

  金小川失笑：“也是無圖無真相？就不能做有罪推論？”

  韓為嗬嗬笑：“一招鮮吃遍天。”

  金小川歎口氣：“哎，事真亂，我現在頭也有點亂。我依然覺得小曼自甘墮落，做你女人之一還不如小三。無名無分跟著你什麽都撈不到。”

  打量周圍：“這棟房子的確你買的，但是我家也不是買不起。”

  韓為開口：“真買不起我再給買性質就不一樣了，至今我認識的女人沒有自己買不起什麽的。不說頂流也是圈內二三線混飯吃都混得不錯的。”

  金小川點頭：“但話說回來，如果說你是丫子牛狼她們是客戶的說辭有點牽強，尤其我明知道你們的關係那麽回事。但是你又說什麽夜店男女不認識都能開房，還不止一次。”

  韓為和他碰杯：“無非就是個心理安慰嘛。而且實際上我和小曼的關係，第一我不包她。我也沒資格，她家庭條件比我好。第二我也不是劈腿騙她，一起的時候就明說了互相不束縛，她找到真愛隨時可以走。隻是她覺得還沒玩夠還不想走。”

  金小川皺眉：“就怕玩出感情了，那就如同你說的，性質是不是又不一樣了？”

  韓為咧嘴：“那要純粹就是P友關係估計你又受不了了，而且我還不幹呢？我是渣了點但我不是禽獸啊，失憶前後我這麽大轉變不就是因為我從禽獸進化到了人嗎？隻是還保留了獸性……”

  “可以了！可以了！”

  金小川打斷，抿了一小口酒，歎口氣對著韓為：“你意思就讓我放寬心態，就當是小曼在玩你，不是你玩她？”

  “什麽玩不玩的？”

  韓為開口：“實際上不就是她要走的時候我如果強行挽留你找人打我弄死我，理直氣壯的。但是好聚好散那就是……”

  “懂了懂了。”

  金小川靠在椅背上鬆鬆衣領：“雖然我知道你今天說這麽多，又請我喝這頓酒的目的就是洗白洗腦讓我不要多管閑事，不要幹擾小曼和你的關係，也別影響你和其他女人的關係。但我也明白你的意思。”

  韓為想了想，開口道：“人終歸是人，我說咱倆閑聊不要有抵觸情緒，你盡力了但不可能一丁點沒有。”

  示意金小川：“或許你還是可以和林遠聊一聊，或者哪怕和周總都可以。”

  金小川恍然：“我還沒來得及問，被你岔過去了。周總甚至是周惢父親，居然可以同意你倆的關係。包括你和其他女藝人的，甚至還在事業上和生活上對你特別推崇？怎麽做到的？”

  韓為表情嚴肅：“這個我絕對沒有自己去辯解什麽。當時我甚至都不想去見他，但是想了想周惢讓我見，而且我也覺得事你都做了便宜你也占了，關鍵是什麽？”

  韓為看著金小川：“和小曼不同的是，我以前還傷害過周惢，對小曼我至少沒有過前科。”

  “對啊。”

  金小川皺眉：“事態更嚴重，而且你要麵對的是周總這個父親而不是我這個哥哥身份。”

  “所以我很佩服周總。”

  韓為開口：“不是因為我是既得利益者，而是因為周總思想特別開通。他就認為在當時是周惢玩我，以她的條件吃穿住用都不愁，家裏那麽有錢。隻要周惢自己能接受不委屈，她能開心就好。有錢有勢為的不就是過得開心嗎？甚至周惢如果有意想要獨占我不許其他誰共享，做父親的也會盡力去做。當然周惢不是那樣性格，周總也就不管了。”

  金小川詢問：“那你以前傷害周惢的是他也算了？”

  韓為點頭：“他說了，如果是我強行欺負周惢的話，我早死的骨頭渣子都沒有了，但是是周惢自願的，而且是我把她甩了，沒有說劈腿之類的。那她自己的選擇就自己承受後果。”

  金小川愣愣看著韓為，讚歎開口：“真有這樣的家長？”

  韓為開口：“起初我也這麽想，但後來我覺得，就是徐建超和周朵同你的態度一樣，見我麵就罵就打。不過或許也有後來我感恩人家周總的包容和對子女的開明態度，我盡可能在他需要幫助的地方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小圈子就是這麽出現。後來我也沒想到可以和正東影業聯係這麽緊密，從私人人脈關係上升到事業，而且產業已經不局限娛樂圈，包括建華保鏢公司，後續尤華還有自己的助理培訓等等。”

  金小川喝了口酒，看著韓為：“我認同你這不算借口，因為有人真的能做到。而且你也回報給周總甚至周惢很多東西。我不敢說我得和他一般的境界，不說和他看齊。但至少能開解我一些始終無法釋懷的事。”

  韓為倒酒和他碰杯：“我不多說了。你依然可以把我當渣男，實際上我的所作所為怎麽也算不上好人。隻是我覺得如果可以，我不可能改變自己，但能讓你們想開一些自己好過一些，我願意盡最大可能去做。”

  “哢嚓，哐。”

  突然門打開，韓為疑惑看過去，金小曼不可能回來。至少今天不可能吧？金小川也疑惑，隨後看去發現果然不是金小曼。但是來的人更意外，居然是淩芸。

  “你們還喝上了？”

  淩芸關門看著兩人，金小川皺眉：“你怎麽來了？”

  淩芸忍著笑：“因為那邊不用我了，我也不適合在場。小曼給了我鑰匙，我就過來看看你們。”

  韓為起身招待搬了椅子拿著筷子又拿了飲料，此刻他才是主人嘛。還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