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還好意思找我？”

  “是你還好意思來？！”

  金小曼真的走了，東西沒都帶走。拎了一個皮箱意思一下而已，韓為讓劉元偷偷送她回去。到巷口放她自己回家，不讓家人看到。而韓為嘛，打電話約了金小川過來，至於小芸他女朋友被他放回家裏，以防金小曼父母激動所以就配合一下。

  金小川來了，韓為約的。

  進門兩人對話，此刻就是在韓為給金小曼的房子裏。貌似金小川是來過的，不過韓為是不知道，因為當時金小川來的時候金小曼自己在家而已。

  “你能自己找過來？”

  韓為疑惑：“你來過？”

  金小川坐在沙發那：“是，就昨天。”

  “靠。”

  韓為拍拍頭：“我忘了……這邊坐。”

  金小川回頭，發現韓為在吃飯的桌前正擺放一些熟食之類的。起身走過去，韓為開口：“喝幾口，雖然我不能喝酒，但你要是願意我陪著你。”

  金小川坐下，看著韓為：“你和我喝酒？”

  韓為恩了一聲：“目的是把你扣住以便於小曼發揮。”

  金小川拿起筷子夾了一粒花生米丟進嘴裏嚼著，看著有醬牛肉切成片，還有紅腸切片，一盤花生米，然後一盤拍黃瓜。

  四個菜，葷素搭配，不過沒有熱菜都是冷盤，下酒正好。

  “喝酒嘛。”

  韓為開口：“這幾個菜可以了吧？”

  金小川自己拿著杯子要倒酒，韓為主動打開，一瓶茅台給他倒上，小瓷盅，韓為和他碰了一下，隨後仰頭而盡。

  看金小川是麵不改色，都不覺得辣。韓為咂咂嘴倒滿後就沒喝，示意金小川：“吃著喝著，我陪你，別壞你妹妹的好事。”

  金小川聽到這話歎口氣，仰頭又喝幹這次自己倒酒：“好事？”

  韓為皺眉：“你啊，你那天走之前說的話，小曼很有觸動。都哭了你知道嗎？包括我也很感慨，理解你的想法，也明白你的苦心。”

  “說但是吧。”

  金小川示意，韓為停頓一下，對著金小川：“但是你方法錯了。這種事你不該告訴你父母，太難理解了。就算以後隨著時間慢慢消化，但會造成三觀震動和心理陰影。畢竟自己女兒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比小三還讓人難以理解。你沒考慮他們感受嗎？”

  金小川嗤笑：“現在是考慮他們感受？死不承認非得要證據。”

  “你以為我隻是耍賴而已？”

  韓為手指敲著桌子：“我知道你要說什麽。為了逼小曼回頭，懸崖勒馬從此幡然悔悟。”

  金小川看著他：“不對嗎？”

  韓為搖頭靠在椅背上，隨即拿起酒杯碰杯：“喝酒。”

  兩人碰杯喝了一口，金小川給他倒酒：“我洗耳恭聽，看看你怎麽給我洗腦的。你要是成功了我和小曼一起跟你，女朋友我也不要了。真的。”

  “我靠~”

  韓為咧嘴：“給我說得還挺赤幾，姐妹花就算是夠玩的開了，兄妹倆一起真沒試過，想都沒想過。”

  金小川輕笑吃了口牛肉，抿了口酒：“你身邊碎三觀的事還少嗎？這算什麽？”

  韓為搖頭：“既然坐在這一起喝酒，以前和以後不算，今天不要抵觸，好好談。”

  金小川笑：“就佩服你這點，這麽渣的事居然還能和人講道理。”

  豎起拇指對著韓為比了一下，韓為開口：“好，講道理。不是我勾，引你妹妹吧？不是我下藥吧？不是我PUA吧？不是我拍了什麽威脅她吧？甚至你該知道的，你和金宋明提醒我離她遠點的時候我和她根本什麽事都沒有。至於後來的確有事，我性格造成的。但你妹妹依然沒拒絕。”

  示意喝酒的金小川：“那麽現在我要說了，今天我自己趟平都沒帶小曼過去，我做男人夠意思了。她一點罪都沒遭，我也相信經過我和你父母談了一下，現在小曼可以騰挪的空間更大，我不是推卸責任的性格，我是想和你講理。”

  手指點著桌子：“小曼主動並且自願的，隻是後來我當然沒拒絕。你承不承認？”

  金小川沉默，半響開口：“她還小……”

  “你別罵人！”

  韓為指著他打斷：“別一到自己身上的事，一到自己親朋好友就找各種理由。我認識小曼的時候她是年紀不大，但絕對已經20出頭了。而且童星出身比我入行都早什麽沒見過？你現在意思是她小我誘騙嗎？你說得出口？！”

  金小川歎口氣，和他碰杯：“好。我認。不管她是不是年紀小不成熟愛玩，但不能算你誘騙，是她主動的。”

  韓為拍手：“你這麽認就好談了。”

  金小川皺眉：“可我也問你了，是你妹妹……對了你沒有妹妹。是你女兒這樣你講道理？”

  韓為開口：“我記得我說過，如果是對方強迫我直接弄死他。還什麽挖坑背人命？但話說回來，如果是我女兒主動的，別說20，就是18歲她主動這麽做。我第一會教訓我女兒，攔著擋著，我也會找對方勸說放開我女兒，哪怕如果他不同意我能弄死他，可是我得講理。”

  金小川點頭：“那你就當我不講理我不對，明知道是小曼自己自願主動的我也找你麻煩希望你這邊放手。”

  “好。”

  韓為點頭：“你不同意就得認，你不認玩不起也沒關係。但你不該牽扯你父母，我說了小曼觸動很大都哭了，我也理解你的做法，但你真的做錯了。”

  金小川不解：“哪做錯了？”

  韓為示意：“我和小曼分手不分手絕對不取決於你父母的壓力。她跟著我的時候如果考慮到父母的感受還會跟我嗎？”

  金小川無奈：“那你這話就有點推卸責任在她身上了。”

  韓為擺手：“我沒有。我沒說她故意自甘墮落對父母的家教置若罔聞，因為她沒亂搞，她也不是隨便和男人Y炮的女孩。至今為止她隻有我一個男人，她也絕對不是壞女孩。比如夜店那些去玩的，打扮得特別性敢期待豔遇的那種。”

  金小川點頭：“那你要表達什麽？”

  韓為看著他：“我要說的是，她本身的心態或許就是為了玩，為了赤幾，要找個踏實的男朋友肯定不找我。你不知道一開始因為林妃嵐，她對我印象甚至特別不好還是負麵的。但是我也不懂她側麵了解到什麽，對我有了興趣。”

  豎起食指：“注意是興趣，不是什麽喜歡或者愛。”

  看著金小川：“懂嗎？如果不牽扯到父母這或許就是一種年輕人開放的心態。我這麽說你不理解，覺得自己妹妹家教好條件好家裏又寵著不缺錢不缺吃喝，結果都不是做小三而是做女人之一或者炮Y之一？”

  金小川喝了口酒，不解看著韓為：“還有別的角度解讀嗎？”

  韓為點頭：“夜店，我剛提的，估計你也去過的，年齡都不大。”

  詢問金小川：“港劇還有港片你都看過吧？都不是現在，很早期九幾年的劇情裏麵就有，男女去酒吧去夜店，認識都不認識然後看對眼聊幾句都不知道對方叫什麽，去開房了。第二天一早醒過來各走各的，以後碰到或者當做不認識。”

  手指點著桌子：“這事如今國內也有吧？甚至還不少吧？”

  金小川皺眉：“你把這些女人和小曼比？”

  韓為攤手：“所以啊？這你覺得是常態，這樣的女人也沒誰歧視，甚至有的還覺得很帥很酷很颯，覺得自己可能才是保守過時的那個。當然不知道的前提下說不定生活中還是萬人迷還是女神，知道的話背後議論她騷浪賤但當麵一般不會表露出來。不影響工作生活社交，說不定還有一群臭味相投的酒友炮Y。”

  金小川不高興將酒杯放下：“你意思……”

  “別抵觸。”

  韓為看著他：“難聽的話我在你家四合院都說了。今天我隻是和你男人和男人之間坦誠交流。你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頭腦也不錯。放開這些旁觀者角度咱們好好分辨。”

  說完給金小川倒酒，金小川看著韓為，半響仰頭喝幹，擺弄酒杯晨曦。許久之後開口：“你的意思是……如果小曼真的是那種隨便去夜店找個不認識男人YP的，第二天早上誰也不認識誰就互相離開。第二天晚上繼續找不同的男人，周而複始……”

  韓為點頭：“繼續。”

  金小川沉吟片刻：“這是一種生活方式，雖熱不像歐美那麽堂而皇之，但不是不能被年輕人接受。甚至老實人或許還帶著期待，自己會不會也遇到個不認識的美女看對眼開房？”

  韓為開口：“父母或者親戚知道自己子女這樣，尤其是女兒這樣一定會勸甚至罵甚至打，覺得不理解。但是你覺得夜店這些男女們會傻到和父母說自己什麽生活方式？”

  金小川思索：“你是說如果父母家長不知道，那麽你期待我用這是一種嗨男嗨女的生活方式去理解你和小曼的關係？”

  韓為點頭：“我和小曼關係之後討論，你是不是不該告訴父母？實際上也沒什麽用不說，反而讓他們開始困擾？”

  仰頭喝了口酒：“甚至話說回來，你直接告訴你父母我和小曼是炮Y或者劇組膚七關係他們都更容易理解，你叭叭叭就把小圈子直接呈現給他們，那不等著三觀震碎等什麽呢？你以為我瞞著不公開就是慫嗎？理解不了的人永遠理解不了，我又不能因為他們理解不了就結束這樣的關係，你知道我想結束都沒辦法。結果你天真幼稚想的簡單為了逼迫小曼放手就捅給父母了。”

  指著金小川：“好我問你，今天我和小曼不是這個關係。就是她生活方式是喜歡去夜店找陌生男人開房，周而複始的話。你告訴你父母之後就能改變她變回一個文靜乖巧保守的女孩？”

  金小川歎口氣，喝了口酒吃了口菜，半響點頭：“不一定。至少不是絕對可能。”

  韓為攤手：“還不是嗎？然後你還能去找她開過房的男人一個個勸？對他們說我家小曼從小嬌生慣養，白富美不缺錢不缺房，她不該這麽隨便找誰開房，以後你們不要理她？人家搭理你嗎？甚至都未必記得你說的這個女孩是誰。本來也不認識。”

  金小川失笑：“我總感覺你還是在洗腦和詭辯。”

  韓為開口：“我可不是什麽辯論家也不是演講家，我也沒講什麽大道理和雞湯，我就說我們身邊的事，畢竟辯論輸贏也沒影響，你都說了哪怕是小曼主動你們也不打算講理，隻是希望解決問題。”

  金小川笑了笑沒說話，隻是和韓為碰杯，酒喝的，還算有滋味。